一时间,这些锦衣卫与方去病还有周生千穆互相拼杀在一起,嘶吼声响彻一片。
宫侍则静悄悄的躲在一个角落中,见此情此景内心慌张得很。
虽说这些锦衣卫功力强劲,但周生千穆与方去病却毫不示弱,短短时间内,自己所带来的这些锦衣卫竟只剩下悉数几人。
眼见情势不好,宫侍转身就要跑,却突然被方去病用腰带剑横在了身前。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说罢,直接将宫侍拽到身前,看着眼前还在拼杀的锦衣卫厉声吼道:“都住手!”
“否则本王现在就杀了他!”
周生千穆见状,连忙停手护在妹妹身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不敢有丝毫松懈。
而此时的宫侍,早已吓的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余光看向方去病颤颤巍巍的说道:“方王爷,您先把剑放下,好说,好说!”
“奴家完全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还请方王爷饶奴家一命!”
方去病听后,瞟了眼,随即冷冷回道:“你说话算数?”
“魏忠天的事情还没过去,又出现你这么个宫侍,还真是让人恼火!”
“不管宫侍也好,男宠也罢,要想让本王相信,绝无可能!”
“你看看眼前的这些锦衣卫,加起来还剩下不到五人,你当真以为本王和周生千穆打不过?”
宫侍见状,吓得一头冷汗,急忙轻声说道:“方王爷,再怎么说奴家也是凤主身边的奴仆,若是您把我杀了,凤主那边,您又如何交代?”
“况且这些锦衣卫是邹傲的亲信,就算凤主不说什么,邹傲那边也会与您和周生千穆结仇,依奴家看,您还是把我放了吧。”
“您放心,我肯定不会把今日之事说出去!”
方去病听了他的话,神情略显迟疑,心中暗想。
若是自己一人,这个宫侍杀了也就杀了,可如今还有周生千穆和他妹妹,若是直接把这个宫侍杀了,或许邹傲真的会找上麻烦。
虽然没见过邹傲此人,但也不想再多一个敌人。
想过之后低声问了句:“好,你让他们把手中的绣春刀放下!”
周生千穆见状,转身就是一刀,径直插入了宫侍的腹部,并极其凶狠的应道:“方去病,绝对不能听他的!”
“若是让他回去,便是放虎归山!”
“这种皇宫中的宫侍,全部都是阳奉阴违之人,现在答应你,回到凤主身边定会说你的坏话,将你我置于死地!”
方去病先是怔了一下,侧头再看此时的宫侍,已经奄奄一息,不到片刻便失去了气息,摊到在方去病的肩膀上。
方去病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宫侍甩到了地上,举起手中腰带剑直指眼前的这些锦衣卫,面不改色的缓缓说道:“你们!”
“若还想战,本王奉陪到底!”
“若是不想,就立刻各自散去!告诉你们的镇平府万户,这一切都是本王所为!”
“有什么事,让他来找本王便是!”
话音未落,这些锦衣卫互相看了看,随即慢慢将手中的绣春刀收了回去,各自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要离开。
而就在这时,狭窄的街道胡同两侧,涌现了一群身穿黑甲的女卒,目光犀利且十分凄寒。
死死盯着这些锦衣卫,杀意十足。
周生千穆先是疑惑的看了几眼,随后纳闷的问道:“方去病,这些人你认识?是来帮你的?”
方去病更是非常困惑,渐渐眯起双眼,摇了摇头:“并不认识,可这些女卒的穿着,倒是似曾相识。”
还未等反应,就看见这些女卒纷纷从腰间拔出了兵器,怒目而视。
锦衣卫见状,互相十分错愕,随即再次将绣春刀横了身前,刹那间,周围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让人透不过气。
周生福韵观察一番后,趴在周生千穆的肩膀上轻声念道着:“哥,永乐城内何时多了这么多女卒?”
“而且据我所知,大兴的女卒能有这么多的,除了司徒燕麾下的四大阵营,就是凤主身边的了,难道她们是?”
周生福韵话刚说一半,右侧的女卒身后缓缓走出了一名女子。
此人一身银甲傍身,头部却没有头盔保护,大摇大摆的走到队伍的最前面,看着这些锦衣卫不屑的应道:“你们是镇平府的人?”
剩下的锦衣卫被这么一问,先是有些懵,随即其中一人厉声回道:“不错,你们又是何人?”
女子听后,旋即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大声喝道:“末将是四大阵营的‘合’字营营长,如今隶属静雯公主部下,静雯公主有令,对方王爷有害者,立即当斩!”
“所有人听令,给我杀!一个不留!”
随即,纵身一跃,来到胡同外的街道旁,双手叉腰厉声喊了句。
“乡亲父老,官府办事,所有人暂且回避,若是不小心伤及无辜,还请诸位见谅!”
此话过后,只见大街上的百姓顿时四处散去。
周生千穆看见这架势,不由纳闷的嘀咕了句。
“她这么做就不怕把城防军和巡逻军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