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去病见是洛北王,于是连忙问道:“洛北王,凤主当真没有任何怀疑?”
洛北王略微点了点头,并打了个哈气。
“没错,已经没事了,你就安心待在永乐城,你家中自有‘合’字营的女卒照顾,不会有事的。”
“本王来就是想通知你一声,不日后静雯公主就会与你见面,到时候见到她本人,你自然知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走了,这一大早都没睡够。”
说罢,就要转身离去。
可刚推开们,迎面就撞上了一个虎贲军卒。
原来朴廉早就知道洛北王来了驿站,于是就让一名军卒一直在外偷听。
龚少雪余光瞟了眼,记忆中似乎对此人很熟悉,随即紧闭双眼想了片刻。
“本王好像在哪见过你,容本王想想……”
“哦!本想想起来了,怪不得眼熟,当初在永乐城,本王刚要出城就看见你们虎贲卒浩浩荡荡的进城,虽然没见到康兴城,但对你的印象倒是蛮深的!”
“本王记得,当时你们虎贲卒的队伍中,有一个军卒身负重伤,是你将他背在身后骑在马背上,那情景本王至今都还记得。”
“回到洛北,本王就与部下说过此事,要像你们虎贲卒学习,军卒之间,不管是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也要互助互爱,呵呵。”
“没想到今日在这相见,你叫什么?”
军卒听后先是愣了一下,双眼不停地眨着,看向屋内的方去病他们,连忙躲到了门边,并轻声回道:“洛北王,没想到您的记忆这么好,若是您不说,卑职怕是早就忘记了。”
“卑职名叫……”
军卒刚要说出名字,就听见驿站外哄声一片。
驿站管事的本想借此机会与龚少雪认识下,却不曾想又被打断了。
军卒听后,急忙回身向驿站外跑去。
洛北王则眉头一紧,向方去病摆了摆手。
“方王爷,不去瞧瞧?”
方去病见状,负手走到门口,看着跑过去的军卒,定神想了片刻,随即对洛北王低声应道:“刚刚跑出去的那名军卒,洛北王当真记得?还是在编故事?”
“我虎贲卒如今不到两百,洛北王难道还想再拉拢一些?”
“虎贲卒中已经出现了几名西川王的细作,就不劳烦洛北王惦记了!”
话音未落,便与洛北王擦肩而过向驿站外走去。
宋亭书和原力群紧随其后。
洛北王见方去病那桀骜不驯的神情,不由笑了笑,不禁心中暗想,这个小王爷倒是和我当年很像,若是真能成为我的徒弟,不乏是件好事。
……
来到驿站门口后,方去病顺势向街道瞅了瞅。
只见一群穿着官服的军卒在朝这边走来,骑马的倒是只有一人,应该是他们的首领。
可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楚。
两侧的百姓更是害怕的不敢多看一眼,纷纷躲在角落中,连大气也不敢喘。
这时,不远处的朴廉看见方去病就在驿站门口,于是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方去病还未等反应,朴廉便指着身后那一群人轻声说道:“方王爷,孙鹤棣,鹤万户回来了!”
“那些都是他的锦衣卫。”
方去病听后,不由心头一惊,想起孙燕青之事,不禁皱了皱眉。
宋亭书更是慌张的在他耳边悄声应道:“方王爷,鹤万户回来若是知道他儿子的事,定会来找你麻烦,正好洛北王在这,你又是他徒弟,不如让他帮帮忙?”
方去病听后,眼神顿时变得无比犀利,侧头看着宋亭书瞪了一眼。
“本王才不需要他的帮助,更何况拜师礼都没有完成,何谈师徒一说?”
“昨日在无名客栈,他不出现也就罢了,没想到他也在,还与那两个女子同流合污,把本王推入无底深渊,还想让本王拜他为师,让他帮忙?痴人说梦!”
说罢,甩着袖子向驿站内走去。
扬起头看向驿站的二层,大声喊了句。
“虎贲卒听令!”
一声过后,包括在他身后的朴廉,以及所有虎贲卒瞬间集结在他的身边,单膝下跪低着头,面目肃杀且十分威严。
驿站管事的见状,急忙躲进了后厨。
洛北王更是好奇的来到方去病的身边,疑惑的看着。
只见方去病抬起胳膊向驿站外指了指。
“你们听好,若是他鹤万户发难,咱们虎贲卒定要与之反抗!”
“他儿子孙燕青栽赃陷害朝廷命官,是被凤主亲自押入大牢,若是他鹤万户冥顽不灵,想对本王动手,你们是否想与本王并肩作战!”
方去病话音一落,只见朴廉率先表态,扬声喊道:“王爷有难,虎贲卒定誓死追随,绝不后悔!”
说罢,那仅剩两百不到的虎贲卒也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誓死追随,绝不后悔!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