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王爷!”
“方去病!”
“你怎能因为儿女情长如此呆滞!”
方去病被他这么一喊,方才回过了神,随即想起刚刚梁玉生所问的话,连忙把茶杯推至一旁,轻声回道:“没错,这次来永乐城,的确是凤主召见!”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龚少雪也回来了!”
梁玉生听后,不禁有些意外。
随后站起身负手走在正厅内,来回踱步许久。
“洛北王?”
“他回来干嘛?你与他不是约定三个月之后,你才会去洛北向他拜师吗?”
“可现在距离三个月还早,他突然回来又是为何?”
方去病则把此事的来龙去脉与梁玉生讲述了一遍。
梁玉生得知后,愁眉不展。
过了片刻后,眸底闪过一丝精光,连忙说道:“凤主这次让洛北王回城,还让你与他联手平倭寇,依我看,凤主是不是想让你和洛北王回不来啊!”
“凤主这是要让你们俩死在岛国!”
方去病听后,不禁深吸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
并对梁玉生低声应道:“梁大人所言,与龚少雪所说的一模一样。”
梁玉生听后,反倒有些不明白,看着方去病不禁有些疑惑。
“既然洛北王早就看出了端倪,又为何答应此事?”
“难不成?他想……”
方去病未等他说完,便急忙解释道:“梁大人,其实龚少雪他……”
经过方去病的再次陈述,梁玉生似乎明白了什么,并紧忙将正厅的大门关上,来到方去病的身边悄声说道:“洛北王与你说的,若是换做我,也只能信一半。”
“这其中缘由,后日你与他再见时,或许就能明白了。”
方去病听得云里雾里,刚想再问下去,梁玉生却摆了摆手。
“再怎么说,他也是洛北王,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还是等你见到他之后,仔细问问清楚吧。”
方去病听后,眉头拧在了一起,来到梁玉生的身边悄声问道:“梁大人,事到如今,有什么不能说的?”
梁玉生见状,单侧的眉毛向上扬了扬,随即目光之中略显暗淡。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洛北王即将要成为你的师父,若是此时我在你面前说他的坏话”
话说一半,只见梁玉生摇了摇头。
“若是真的如我所说,倒还好些,可到最后却什么也没发生,那我岂不恶语重伤了?”
方去病见梁玉生考虑的太多,有些不耐烦的说了句。
“梁大人!”
“现在就您我二人,有什么话还请直说,不论是猜测或是恶语重伤,本王是不会责怪您的,更不会将今日之事透露出去!”
“本王不是怕死,而是不想再成为他人利用的工具,还请梁大人告知!”
梁玉生见状,想了很久,旋即沉了口气,坐回了椅子上。
先是看了看正厅的大门口,确认无人偷听后,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可这些都是我的推测,万不可当真,一切还要等你与洛北王见面时,自己斟酌!”
方去病连忙点头应下。
“洛北王是先朝的藩王,可当初他在洛北其实很不情愿,多次想回来,却总是被先皇拒绝。”
“才有了后来一人一马回城的事迹。”
“所有人都认为他会因为此事与先皇产生隔阂,但直到凤主坐上帝位,他都不曾反过!”
“只是他为何会在第一时间回城勤王,让凤主成功坐上帝位,却有些蹊跷。”
方去病听到这,不禁有些疑惑,旋即低声问道:“这有什么蹊跷的?”
“洛北王想回永乐城,可先皇不同意,所以先皇出事,凤主即位的同时,他想回城勤王,让凤主成功坐上帝位,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回来了。”
“只是到最后,龚少雪还是未能在永乐城就职,这点倒是让我挺费解的。”
梁玉生听后,相继点了点头。
并站起身负手走到方去病的身边,声音极小的说道:“关键就是在此!”
“我虽未看见过,但有人看见过。”
“当初侍奉先皇的身边太监,在临死之际,说出了一句话。”
“这句话,凡是当时在场听过的都被凤主杀了,唯独一人幸存了下来,只是这个人是谁,我还不清楚,但这个人所讲述的故事,却在不经意间传到了民间。”
“是否是真的,谁也不知道。”
方去病听后,越来越好奇,于是紧忙问道:“此事到底是什么?”
只见梁玉生此时的神情变得非常凝重。
“洛北王与岛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个幸存下来的人曾说过,先皇之所以不让洛北王回来,其实早就猜透了当时凤主的心思,所以曾让他身边的太监亲笔写过一封书信。”
“这书信上的内容,便是如今在岛国上,有一批先皇留存下来的势力。”
“只要当今的凤主敢篡位,务必要想办法将这些留存下来的势力召回,以图光复!”
“而这次凤主让你和洛北王平岛国倭寇,正是洛北王最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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