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凤主先是咳嗽两声,随即抬了抬手臂。
“鹤万户平身吧!”
“朕没什么大碍,那地上的血渍只是一名侍卫的,无需这般惊慌!”
孙鹤棣听后,慢慢站了起来,见凤主的脸色不太好,于是刚想问候一句,却被凤主当即打断。
凤主的神情也随之变得十分暗沉。
“鹤万户,难道你还不知道?”
“在你们锦衣卫当中,出现了叛徒,你又怎能如此镇定?”
“朕当初把锦衣卫交给你,是因为你是朕的宗亲,可你又是如何做的?难不成你…”
没说几句,凤主再次咳嗽了两声。
孙鹤棣听闻有人背叛了锦衣卫,惊慌之余再次单膝下跪,双手拱上,慌张的回道:“回凤主的话,卑职的确不知!”
凤主渐渐眯起双眼,站起身后慢慢走到孙鹤棣的眼前。
冷冰冰的问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方才不久前,在永乐城外围腾空升起的锦衣卫信号又是谁放的?”
“莫非鹤万户还想说不知道?”
孙鹤棣听后,扑通一声把另一条腿也跪在了地上,双眼提溜转了一圈之后埋头应道:“回凤主!”
“那锦衣卫的信号的确是卑职放的,只是那信号,是卑职…是…”
凤主见他突然吞吞吐吐,想了片刻,甩袖转了过去。
背对着孙鹤棣低声说道:“你做了什么,朕不想管!”
“你是朕的皇室宗亲,朕也不想怀疑你,但是你要清楚,大兴的荣辱也有你的责任!”
“大兴若是毁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孙鹤棣见状,急忙回道:“回凤主的话,卑职不敢!”
“大兴是凤主的大兴,更是咱们皇室宗亲的大兴,卑职又怎么可能亲手毁掉自己的家园?”
“请凤主放心,魏忠天之事,卑职定会尽快把他抓回来!”
“至于锦衣卫内部的问题,卑职也会严肃处理,绝不会让凤主再次失望!”
孙鹤棣的回答,凤主听后先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坐回了书案前。
并亲笔写了一道圣旨,扔到了孙鹤棣的眼前。
“这封圣旨暂且不用打开,如果魏忠天真的在中州城与胡人还有东祁人会合,并向大兴发起攻势,再把这封圣旨拿出来便可!”
“记住,这封圣旨万不能被他人知晓,但凡让朕知道你提前看了,或是被别人知道了!”
“休怪朕无情无义!”
孙鹤棣听后,连忙把那封圣旨放在了怀中,并低声应道:“请凤主放心!”
“卑职绝不会提前打开,也不会让旁人看见,圣旨在卑职在!”
随后只见凤主相继点了点头,旋即向他摆了摆手。
“好了,你先下去吧,朕有点累了!”
……
离开鸾凤宫的孙鹤棣,看着怀中的圣旨,心中不免生出种种疑惑,可这封圣旨的封口处有一道凤主亲自画上去的画押,若是打开,凤主定会知晓。
可圣旨中到底写了什么,孙鹤棣很想知道,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让他很是难受。
把守宫门的两名侍卫见孙鹤棣走了出来,连忙躬身行了个礼。
孙鹤棣则转身瞥了眼。
对两名护卫轻声说道:“本王看凤主的脸色有些不好,这些天要多加注意!”
“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你们要尽快告知本王!”
“如今在永乐城中,除了本王与凤主是同宗,旁人皆是外人,孰轻孰重,你们俩应该很清楚!”
两名护卫听后,紧忙躬身抱拳应道:“那是自然!”
“请鹤万户放心!”
与此同时,孙鹤棣走出皇宫不久,迎面便撞上了刑部尚书商榷。
见他行色匆忙,不禁疑惑的问了句。
“呦,这不是刑部尚书商榷商大人吗?”
“怎么选择这个时辰进宫?”
“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商榷见是孙鹤棣,急忙躬身行了个礼,随即扬起嘴角笑了笑。
“嗐!没什么大事,只是卑职听闻静雯宫的娘娘要诞下一子,卑职有些心急,所以……”
“静雯宫?”
“那不就是凤主的姐姐?”
“她生了?”
“何时发生的事?”
“本王怎么不知道!”
商榷见状,先是扬了扬下巴,随后低声回道:“鹤万户日理万机,手上还有众多锦衣卫需要治理,这种小事,您当然不知道了!”
旋即对身后的文师爷轻声说了句。
“快把我带来的补品数好,对皇宫的侍卫说下,你们先进去!”
孙鹤棣见状,一把将文师爷拦了下去。
并对商榷大声说道:“既然是临盆,本王又怎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