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书听后,高兴的不得了,拿着纸跑了出去。
“原老,还真是没想到啊!”
“你这桑落酒的配方竟随身带着,我就出去一趟,定要多买些回来!”
见宋亭书开心的样子,方去病不由晃了晃脑袋,小声嘀咕着:“宋大人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
另一边。
魏忠天与孙燕青已经碰过了头,可两人对彼此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临行之际,魏忠天还是略有迟疑。
在距离永乐城不远的地方,孙燕青步伐过于缓慢,坐在马车中的魏忠天非常不耐烦。
掀开车帘看着马夫的背影厉声吼道:“我说你能不能快点,我可是奉旨前去北郡十三县的!”
“那些难民刻不容缓,你们锦衣卫就是这么做事的?”
而驾车的马夫却头也不回的扬起马鞭似赶非赶的低声回道:“魏总管,您看看这脚下的路!”
“咱们已经出了永乐城,不像城中街道那么好走,这大雪覆盖的地面,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人仰马翻!”
“魏总管还是坐稳一些,咱们慢慢赶路!”
“我可不想到时候看见魏总管是因为卑职驾车的原因,而导致您受了伤!”
“这若是被凤主知道,您再告卑职一状,那还了得!”
魏忠天听后,气急败坏的大声吼道:“你!”
“真是够了!既然你怕责怪,那就让我亲自骑马走算了!”
随即就要抢了马夫的缰绳。
却被马车四周的锦衣卫拦了下来,马车也同时被叫停。
此次出行,孙鹤棣让他儿子孙燕青,还有十名镇平府百户一路相送。
马车左右共四人,马车之后跟着两人。
而在马车的前方,则是由四人带队。
其中就有孙燕青本人。
看见身后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孙燕青回眸瞄了一眼,只见马车左右跟着的四名锦衣卫竟与魏忠天起了争执,于是调转马头走了过去。
骑在马上的孙燕青,看着娘里娘气的魏忠天属实有些厌烦,更不想下马与其对话,于是扬起头,不屑的看向魏忠天低声应道:“魏总管这是怎么了?”
“为何与我这些兄弟吵起来了?”
魏忠天见状,站在马车的边缘,颐指气使的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喊道:“孙燕青!”
“别以为你是鹤万户的儿子,我就不敢对付你!”
“凤主让我这次前往北郡十三县是为了救治那里的难民!”
“如今已过腊月,气温会不断下降!”
“若是因为你耽搁了行程,导致更多难民的怨气,到时候不仅仅是我,你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看见魏忠天怒气冲冲的样子,孙燕青相视一笑,心中默默暗想。
爹说的还真对,像魏忠天这种面首,何时对难民如此上心过?不就是想拿凤主做要挟,让我们改道去中州城?真是痴心做梦!
若是换做其他人,威逼利诱或许还管用,可你遇到了我,算你倒霉!
想过之后,只见孙燕青拽着缰绳调转方向朝着前方走去,一边走一边轻声应道:“兄弟们听好了!”
“魏总管为了众兄弟考虑,如今的气候太过寒冷,诸位兄弟还是不要贸然突进的好,能慢则慢,千万不要被冻伤了!”
孙燕青话音刚落,所有锦衣卫同时朝着魏总管双手拱上。
“多谢魏总管!”
而此时的魏忠天则被孙燕青气的面红耳赤。
恨不得一把将孙燕青掐死。
“你!”
“你们!”
走在最前方的孙燕青,虽然对魏忠天根本不在乎,可他爹告诉他的话,始终让他很担心。
看着前方的路,不禁叹了口气。
跟在身边的三名锦衣卫见状,疑惑的瞥了眼,随即其中一人轻声问道:“孙大人!”
“卑职知道您这么做,就是想气气这个魏忠天,可再怎么说他也是奉旨前去北郡十三县的!”
“卑职认为,咱们还是多少加快些步伐吧。”
“北郡距离永乐城还有很长的距离,若是按照咱们现在的脚程,怕是六七天也未必能到!”
孙燕青听后,看向这名锦衣卫,想了片刻。
他又何尝不想快些,可他爹的话,又不能不听。
于是扬头向天空望了望。
旋即向身后瞅了瞅,不禁悄声的嘟囔了起来:“已经走这么久了,才走出永乐城不到五十里的距离,爹所说的信号,到底还发不发了!”
瞬息过后,孙燕青突然抬起手臂,让所有人再次停了下来。
自己也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牵着缰绳来到马车边低声应道:“魏总管,我才想到,咱们的马匹都是从永乐城了里迁出来的!”
“这若是到了北郡十三县,那里可是极寒之地,咱们的马匹多半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