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侍卫的描述。
方去病他们三人才有所了解。
星都郡,虽是以郡县自称,但不过是一座城池。
而郡守的确是皇室宗亲,但因常年喜好玩乐,做了很多有辱皇室脸面之事,所以被凤主黏出永乐城,自后,便在这星都郡苟活。
但也因他是皇室宗亲,即便被凤主抛弃,每年的俸禄倒是一点也不少。
逢年过节,反倒比大兴的普通王爷或是异姓王赏赐的还要多些。
本以为可以在星都郡好生过活,殊不知有个犯重罪的剑客意外进了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起初这个郡守也很害怕,立马向朝廷发出了求救信函。
凤主念他是自己的宗亲,无奈之下就私自派了一些御前侍卫前去帮忙。
可这个剑客过于勇猛,功夫更是出神入化,一把剑一个人,单挑十余名御前侍卫,死的死伤的伤,逃回永乐城后,凤主一气之下断了郡守这个宗亲,从此不再往来,还将回去的御前侍卫全部处决。
郡守被逼之下,只好顺了这个剑客的意,共同把持着星都郡。
这名剑客提议,为了让外界不来干扰,佯装此城为鬼城,让外人看去凋敝破败不堪。
但凡有人敢进城的,适当的故弄玄虚,装神弄鬼将其赶出。
而郡守与剑客二人,则在城中继续享乐。
并且在城中定下了规矩,凡是城中百姓,不得外出,每年会给他们一些银两勉强度日。
还颁布了城中不必上缴赋税,一切的农耕都可自己自足。
而他们俩没钱的时候,郡守就会陪同这个剑客到旁边的小城抢掠一番。
自此之后,星都郡便独树一帜,里面的百姓也只认郡守与剑客二人,更有甚者还称呼郡守为太上皇,剑客为君主。
而这几名侍卫,其实就是凤主所派下来的御前侍卫,本想跟着剩下的人逃回永乐城。
可又怕事情办砸,害怕受罚,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方去病对于星都郡的往事不以为然,只要能顺利到达中州城就好。
可宋亭书却异常的暴躁,抓起其中一名侍卫的衣领,大声怒吼。
“你们这是什么行为?你们可知道?”
“据城自守,妄自称帝,你们这是谋逆!”
侍卫见状,连忙双膝下跪,吓的脸色发白,冷汗倒流。
抱紧双拳,全身瑟瑟发抖。
其余侍卫更是吓的话都说不出。
宋亭书认真数了数,足足有七人之众。
怒目相视,咆哮道:“七人?堂堂七个御前侍卫,如今却沦落成他人的看门狗!”
“你们可对得起凤主,可对得起大兴?可对得起这一城的百姓?”
“下跪有何用?若真有愧疚之心,你们现在就应该将那个郡守和剑客给抓了!”
侍卫们听后,反倒更加惧怕,连头都不敢抬。
宋亭书见他们一动不动,更加恼火,刚要继续谩骂,却被方去病拦了下去。
“你们起来吧。”
旋即转身对宋亭书轻声应道:“宋大人,你如今已经不是恋教坊的坊主,就算想管也有名无实。”
“况且你没看见这些侍卫都在害怕吗?”
“不用猜都知道,他们不是在怕郡守,而是在怕那个剑客!”
随后,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原力群。
面无表情的问道:“原老,当时咱们在莫尝路,你说过这个剑客。”
“可有把握将其制服?”
原力群就知道他会这么问,不禁叹了口气。
“若是换做几年前,老夫或许能给王爷一个准信,可如今老夫力不从心,就算全力以赴,顶多能与这个剑客打个平手。”
“更何况,老夫从未与此人见过面,至于他的功夫如何?还是要当面比试一番才可知晓。”
方去病听后,仔细琢磨一番,随即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这七名御前侍卫,扬起头想了片刻。
“好!”
“那就这么办,原老既然能与这个剑客打个平手,那咱们几个一起上,不就有了万全把握?”
随后蹲了下去,看着带头的这个侍卫低声应道:“倘若本王出手,你们帮不帮?”
侍卫盯着地面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虽是低着头,但面部表情却极为错愕。
他不知这个方王爷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歪头用余光瞄了一眼,却只见其余的侍卫竟纷纷站了起来。
并双手拱上齐声说道:“既然王爷发话,我们定当竭尽全力!”
“只求到时候如果成功,还望王爷替我们这些人向凤主说说情!”
“免去我们的死罪!”
宋亭书见他们还有条件,气不打一处来,刚要上前再次被原老拽了回去,并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
只见方去病将双手放在身前,仰着头想了片刻。
然后低下头看着还在双膝下跪的侍卫,低声回道:“替你们向凤主求情,本王可能做不到。”
“身为御前侍卫,败了任务不肯回宫,已是犯了死罪。”
“就算有本王的求情,凤主也未必会答应。”
“不过…”
话音未落,就看见方去病把这名侍卫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