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霸占?”
“这怎么可能!”
范雪梅嘟囔了句,双眼瞪得溜圆,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身边的范雪莲和范雪棉更是不敢相信主人会这么草率,更从未想过主人会做出这种事。
而其他的护卫和仆人倒是习以为常,身为大兴的异性王,沾花惹草再正常不过,发生这种事其实也没什么,于是瞟了几眼就散了。
片刻过后,方去病本想让范家四姐妹先离开,可范雪棉却突然吼了句。
“主人,您做了什么,我们管不了,娶与不娶我们更是无法干预。”
“但认与不认我们还是能做到的。”
说罢,回身瞄了眼,见梁悠悠也在身后。
随即上前一步指着吴韵白冷言:“主人若是真的强行霸占与你,为何听不见你的喊叫声?”
“昨晚王府相安无事,根本没听见任何异响,与其说你是被强行霸占的,不如说是一蹴而就,心甘情愿的!”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下贱女,竟敢用如此手段让主人不得不娶你!”
“还真是让我小瞧了!”
范雪棉的话,字字诛心,让吴韵白霎时间无言以对,但听她如此诋毁自己,不得不做出反击,于是歪嘴冷笑道:“不管怎么样,此事已经发生,作为大兴的异性王,作为皖城的主人,这种事若是被传出去,看你们王府的脸面往哪放!”
“方王爷把我带到皖城,带到王府,目的是什么?难道你们还不清楚?”
“与他成亲,那是迟早的事,就算你们不认又何妨?”
吴韵白底气十足。
范雪娇见状,无奈的从后侧走了过来,并低声叹了口气,拍了拍身边的范雪棉。
“好了,既然如此,那就让白姑娘嫁给主人,做一个妾室吧……”
范雪梅听后,一脸错愕,范雪娇的说辞让她很是不解,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范雪娇的反应也太过平静了,莫非她知道些什么?
于是困惑的问道:“大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之前主人的两任妾室,康兴城的女儿康小柔,那是因为主人逼不得已!”
“如今康兴城已死,康小柔已经和主人合离!”
“至于悠悠姑娘,她爹是主人的至交,而且帮过主人很多次忙,悠悠姑娘又如此善良温柔,知书达理。”
“可这个人呢?”
“她爹之前可是一个大贪官!为官不正,到最后,只是想为他女儿找个好归宿,好靠山,临时改意,所谓以死明志,不就是想让她的女儿能成功入住咱们王府?”
“如此心机女,又怎么可能嫁给主人?”
“这不是在霍乱王府吗?”
“我绝不答应!”
范雪棉所言,虽没有半句脏话,但听上去异常刺耳。
方去病见她们一人一句,都是在诋毁侮辱吴韵白,心中不免有些不忍,再怎么说,昨晚也是自己酒后失态做出了这等事,又怎能把所有矛头指向一个女孩子。
于是抬起双臂刚要说几句,却不知这个吴韵白竟跨前数步,走到范家四姐妹的身前,瞪着大眼睛,厉声喊道。
“我爹他不是贪官,所做之事,都是为了大兴,为了凤主,更是为了让康兴城得以伏法!”
“他所做的这些,虽一半都是为了我,但你们休要污蔑他的过往!”
“康兴城和梁玉生算什么东西!”
“怎能和我爹相提并论!”
“我爹可是永乐城的知县,倘若说永乐城的恋教坊是全国恋教坊之首,那我爹就是全国县衙之首,你们几个若是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们的嘴!”
吴韵白护父心切,不想在她爹死后也不得安息。
梁悠悠本不想参与其中,可听她说起自己的父亲,不禁瞬间瞪大了双眼。
梁邱泽得死,已经让她很伤心了,如今又听见有人在说自己父亲的不是,立马上前一步,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她用尽了浑身力气,扇得吴韵白眼前一黑,脑中嗡嗡作响。
趔趄了几步之后,双眼顿时布满了血丝。
“你敢打我!”
“别以为我爹死了,我就不敢……”
“不敢什么?”
梁悠悠再次抬起胳膊,冷冰冰的轻声应道:“你爹已死,你如今就是个孤儿,能在王府中入住,那都是因为主人和四位夫人的仁慈!”
“我换做是你,就应该低调的在王府中待下去,如今却攀咬起我爹来了!”
“我打你又何妨?”
此时的梁悠悠脸色肃杀,目光之中更是充斥着杀意。
范雪娇和范雪棉见状,连忙把她拽了回去。
“悠悠妹妹,你不用这样,这个下贱女,主人是不会娶的,放心!”
范雪棉说完后,立马将目光投在了方去病的身上。
而此时的方去病看见此情此景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过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并扬起下巴对台阶下的吴昀白低声说道:“白姑娘,你也看到了。”
“就算本王肯娶你,你嫁进来也不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