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听后不屑的瞥了眼。
“还讨还?你们父子俩如今都已命不久矣,还想讨还?切……”
……
另一头,方去病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孙昌合一直跟在身后,见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于是急忙拦住了他的去路。
环视一周后皱着眉问道。
“方公子,您这是去哪啊?”
“如今吴韵白已经救过来了,咱们不是应该马上回皖城吗?”
方去病瞟了他一眼,旋即向远处瞅了瞅。
在永乐城长待的确不不易,朝中大臣各怀鬼胎,凤主又是个老谋深算之人,一开始以为凤主一介女流,无非就是依仗着诸多大臣相助,可经过这几次的接触才明白,不管是从谋略上还是从其他方面,甚至都比那些大臣强的多。
如此一个女人,待在她身边,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但梁玉生如今还在永乐城,就算要走,也要事先跟他打个招呼。
而且康兴成的死,怎么也要想个对策与康小柔说明白。
不然回去之后,又该如何面对她?
“去一趟恋教坊,走之前还是要与梁大人知会声的。”
而永乐城中的百姓,向来不管什么政事,可城中毕竟有明文规定,凤主不喜欢热闹,所以在城内,很少看见杂耍卖艺之人。
唯独有一个地方,凤主知道却无法管制。
此处便是恋教坊的后身,看上去是一条极细的过堂,可进去之后便是另外一个世界。
这里不仅有杂耍卖艺之人,还有勾栏瓦舍层出不穷。
而这条过堂,便是永乐城中娱乐的场所。
平日在白天,这里没什么稀奇的,只不过是个胡同。
但在晚上,万家灯火熄灭后,这胡同里却异常炫彩夺目。
若不是方去病与孙昌合来找梁玉生告别,误打误撞绕到了恋教坊的身后,也断然不会知晓。
“方公子,咱们怎么还走后门?”
“这怎么还有一条细细的过堂?是胡同吗?可看上去里面好像有人啊!”
方去病本想着不从正门走,以免被人发现与梁玉生关系密切而搬弄是非。
可这么一看,还真是蛮新奇的。
于是刚要过去瞧瞧,就被恋教坊的侍卫叫住了。
“喂!”
“你们什么人?”
“竟敢想冒然闯进繁花柳!”
“你们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孙昌合回头瞄了眼,双手叉腰纳闷的应道:“你们梁大人是我们方公子的朋友,你这么说话就不怕被梁大人责罚!”
侍卫见状,不由扬起了双眉,因为方去病是背对着的,并没有看见他的脸。
见他慢慢转过身,被吓了一跳。
急忙双手拱上,迎面笑道:“哎呦,原来是方王爷,恕在下眼拙没认出您?”
“可为何您的这位朋友叫您公子呢?”
“不应该是王爷吗?”
孙昌合听后,上前几步疑惑的问道:“我说你一个看后门的侍卫,问题咋那么多?我爱叫什么叫什么,你管得着吗?”
方去病见状,把孙昌合扯了回去。
并微微笑道:“我这位兄弟,不习惯别的称呼,至于叫我什么那只是小事而已,请问梁大人可在府中?”
话音落,就听后门被慢慢推开,梁玉生一脸严肃的负手走了出来。
并低沉的应道:“叫什么当然无关紧要,但如今不一样,方王爷已经见过了凤主,并解决了浪人这个麻烦,康兴成也被处决,现今满朝文武无不知晓你的身份。”
“日后,方王爷当要以本王自诩才好。”
“倘若一直让其他人叫您公子,恐有不妥啊!”
梁玉生的话,让方去病有些尴尬。
心中暗自盘算了起来。
梁大人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当这个异姓王,怎么事到如今也开始鼓励我坐了?
本王?这称呼太别扭了!
于是双手拱上躬身回道:“梁大人教训的是!我…啊,不对,本王记下了!”
梁玉生听后依旧摇着脑袋,似乎还是不满意。
徐徐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站定后看了方去病很久。
“既然已经称呼自己为本王,那为何还要对我躬身拱手?”
“要知道,自古以来,除了丞相太傅,异姓王和皇室本姓的王爷都是一个级别!”
“我只是恋教坊的坊主,就算是全国恋教坊之首,那也是在您之下!”
“你如此卑躬屈膝,岂不是本末倒置了?我梁玉生可不想落下此番口实,让那些大臣在背后戳我脊梁骨……”
方去病听后,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直起身扬起了下巴。
但下巴的伤口还未愈合,属实有些疼痛,于是咧了下嘴吧。
“好好好,本王记下了!”
随即只见梁玉生反倒躬身拱手轻声应道:“不知方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方去病见他这般,紧忙顿了两声。
“梁大人,我…啊,本王!”
“本王今日来此,是想和您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