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个性格,也正是凤主所喜欢的。
方去病见状,走到他的身边慢慢坐了下去。
韩跋身为一个武将,向来不注重细节,见方去病坐在自己的对面,并没有相互行礼,而是大声应道:“刑部商达人已经跟我说过了!”
“此事不难,只要明日那些浪人敢来,我定会将他们全部绞杀!”
“只是我想让方王爷答应我个条件。”
“不知方王爷能否应了我?”
说罢,回头朝着掌柜大声喊了句:“唉!”
“我说,你一个酒馆掌柜,难道要让我们俩干说话不喝酒吗?”
“赶快给我上一壶小烧!”
“钱不会少你的!”
方去病没想到这个韩跋说话竟如此直接,开门见山的习性让自己突然还有点别扭。
于是双手拱上轻声回道:“韩领侍言重了,有什么条件您尽管说!”
韩跋的气势很足,在他面前,方去病格外谨慎,毕竟是领侍卫内大臣,自己的所言所行还是要低调些好。
韩跋听后扬了下单侧眉毛,随即把胳膊放在了桌子上。
悄声说道:“其实很简单。”
“方王爷这么做也是为了永乐城,更是为了大兴,不论你答不答应我都会帮忙的。”
“与其说是条件,不如说是我有事有求于你!”
有求于我?
方去病不禁皱起了眉毛。
看着眼前粗犷的韩跋,疑惑的问道:“韩领侍,您可是朝中显贵!”
“更是可以和张丞相比肩的人,能有什么事有求于我?您说笑了!”
与此同时,一个右肩披着白抹布的小二,端着两壶小烧走了过来。
并客气的点了点头。
“二位客官,掌柜在忙活今日的早饭,这两壶小烧是掌柜免费送与你们二位的,亲慢用!”
韩跋听后,回身咧嘴笑了笑。
并扯着嗓子大声应道:“替我多谢你们家掌柜!”
旋即扭头表情瞬间变得十分严肃。
“什么与张丞相比肩,那都是表面上的,这次我找你,就是想问问,倘若康兴成倒台,你会怎么做!”
韩跋的话让方去病一怔。
再怎么说康兴成曾经也是个所向披靡的大将,而且还是凤主的老师,如今这般问我,难道就不怕我回头将他告发?
再说,司徒燕是他的徒弟,又是被我害死的,当时在朝堂之上那般小瞧我,如今为何却要问我这个问题?
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于是低声回道:“韩领侍,康兴成倒台与否和我无关。”
“我知道司徒燕的死对于您……”
方去病的话刚说一半,就被韩跋挡了回去。
将小烧倒入酒杯后一饮而尽。
随后只听嘭!的一声将酒杯砸碎在地面上:“司徒燕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此事不怨你,只能怪我遇人不淑!教错了徒弟。”
“而我想说的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康兴成虽是凤主的老师,但此人长期居功自傲,又擅自培养了数万虎贲卒,你当真以为康兴成在皖城时,那些虎贲卒就是他的全部家当?”
“大错特错!”
“他的虎贲卒已经延伸到各城各郡,只要他有那个想法,完全可以在第一时间攻占所有城池!”
“这也是凤主最为担心的,否则康兴成早被凤主除掉了!”
“我知道你听说过不少关于康兴成的传言,但事到如今,我说的才是全部事实!”
“而我之所以刚才那么问你,就是想知道,康兴成如果倒台,你能否可以命令虎贲卒的偏将军朴廉?”
方去病听了他的陈述后,心头一颤,没想到康兴成手中的虎贲卒竟会这么多。
可他迟迟没有动手又是为了什么?
想过之后,方去病沉了一口气,并目光凄冷的应道:“朴廉将军很早就想脱离康兴成的控制了!”
“只是碍于康兴成是虎贲卒的建立者,还是他的领路人,所以一直强忍内心的怒火。”
“至于他能否听我的,我尚且可以试试,可后果如何我也不知!”
方去病话音刚落,只见韩跋拿起第二个酒杯再次一饮而尽,并大声笑道:“好!”
“有你这句话就好!”
“明日绞杀浪人之事,包在我的身上!”
“另外,待明日大获全胜时,我还会告诉你一个秘密,足矣让康兴成至颠至狂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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