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数以万计的虎贲卒不知在何时,不知在何地,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
不仅仅是带来的侍卫,就连商榷也为之一惊,一脸的错愕。
看着眼前的这些虎贲卒,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
几个小时前。
兰女子在烽火台的角落中看见了堤坝那边儿有所异样,原本是想直接过去瞧瞧的。
但修葺堤坝的不仅仅只有她们女卒。
之前朴廉只是带了两百虎贲卒进入城中,而其余的都在修葺堤坝。
只是自从她们女卒过来之后,这些虎贲卒就失去了原有的动力,有的偷懒耍滑躲在了堤坝以外的村户中偷闲。
有的则躺在堤坝的下游躲避修葺的艰辛。
更有的直接回了皖城,只是没有告知方去病罢了。
而兰女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把此事先告诉给虎贲卒们合适,毕竟她们只是一群女子,哪怕是军卒出身,面对那些鬼鬼祟祟之人也没有万全把握。
于是亲手放了一种无声烟花。
而这种烟花就是在平日内互相通信而不被外人发现用的。
虎贲卒看见后,竟毫不迟疑的向烽火台聚拢,到了烽火台后,听了兰女子的讲述,才明白了兰姑娘的用意。
她这么做,就是想让商榷这些人对自己放下戒备,从而让虎贲卒悄无声息将其包围,而不惊动城内。
此时此刻的商榷,面对这么多虎贲卒,不由无奈的叹了口气。
心中不禁暗想,真是没想到,身为刑部尚书居然败在了几个女卒手中。
与此同时,那些雇来的江湖中人,也被虎贲卒纷纷拿下,并强行脱去了他们的黑色面罩与夜行衣。
旋即不到片刻功夫,商榷与随行的众人全部被捆了起来。
其中一名虎贲卒指着商榷疑惑的问道。
“看样子你应该就是他们的头目。”
“说!来皖城有什么目的!在皖城的堤坝附近徘徊又想干什么?”
“难不成是倭寇的卧底?想趁机将堤坝彻底毁掉?”
商榷听后,紧了紧双耳,扬着双眉认真打量了他们一番。
旋即不屑的瞄了一眼。
“原来你们在修葺堤坝啊?”
“堂堂虎贲卒,还是数以万计,居然在这修葺堤坝?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是那个方去病的主意吧?”
兰女子见他如此张狂,一巴掌扇了过去,并恶狠狠地盯着他低声说道:“方去病岂是你能叫的!”
“方王爷命我们修葺堤坝,那是为了防范倭寇的水卒!”
“虽是冬天还在下雪,但也不能放松警惕!”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满嘴喷粪!”
兰女子的话简单粗暴,不禁让所有人有些惊愕。
尤其是虎贲卒,听到她的话,反而捂嘴笑了起来。
反观商榷更是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并把目光重新放在了虎贲卒的身上。
“你们虎贲卒是康兴成的部下,如今却在方去病的手中当作修葺堤坝的苦力,难道你们真的心甘情愿?”
“难道真的像这个女子所说,为了防范倭寇水卒,迫不得已?”
“还是因为方去病做了什么,或是承诺了你们什么……”
商榷为人不仅心思重,还很会算计。
见这些虎贲卒不说话了,于是继续说道。
“倭寇的水卒固然可怕,但倭寇若真的想攻打皖城,至少要提前坐船花费半个月的时间才能达到。”
“况且,就算到了,如今是冬天,虽然海域不会冰冻,但若想蹬陆,这么冷的天,这么滑的堤坝,他们又如何才能上来?”
“哪怕他们真的想从皖城进攻,也断然不会选择在冬天!”
“如此寒冷的冬季,他方去病一人住在府中,让你们虎贲卒在外面修葺堤坝,难道你们就没怀疑过?”
商榷的一席话,本以为会让这些虎贲卒动容。
却没曾想反而引来一片嘲笑声。
“你是什么官儿,我不知道。”
“但我们这些虎贲卒虽然看似在修葺堤坝,实则是在皖城的外围观察皖城的一举一动。”
“方王爷有令,不论何人?在这个特殊期间内,绝对不能让外人随意进出皖城。”
“皖城虽有城防,但身为虎贲卒理应身先士卒。”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各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罢,就要将商榷等人押送到城内。
商榷听后皱了皱眉,心中想了片刻,随即纳闷的问道:“特殊期间?什么意思?”
“难道你说的特殊期间,指的就是司徒燕之死?”
见商榷如此好奇,这个虎贲卒想过之后也没什么可瞒的,于是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没错,方王爷说司徒大将军已死,不管是城外或是城内,那些倭寇肯定会伺机而动,所以在外我们虎贲卒负责监视,在内,有方王爷和城防负责……”
“都问清楚了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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