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殿内。
一边是范雪莲,一边是范雪梅,方去病夹在中间挑了挑眉毛,不禁叹了口气。
“你们俩不用这样,只是肩膀擦破了点皮,无关痛痒。”
说罢就要站起来。
却被范雪莲按了回去。
“主人,刚才我已经了解情况了。”
“您去对付司徒燕,为何不带上我?”
范雪梅见状也相继点了点头,并凑近了些,紧紧握着方去病的手。
“是啊,主人!这么大的事您都不跟我们商量的?如若有个好歹,您让我们这一大家子怎么办?”
方去病皱了皱眉,用手摸了摸后脑勺,看着范雪梅那冰清的眸光不由扬起嘴角笑了笑。
殊不知这次对付司徒燕,方去病就是想为范雪梅和她爹报仇。
“嗐,这是男人该做的事,更何况司徒燕已经危及到咱们全家安宁,我如果不去做,又何谈去保护你们?”
范雪莲听后,眸光黯淡了不少,不禁用手敲打了下自己的膝盖。
眉头紧锁。
“如今司徒燕已死,消息肯定很快就会传到凤主耳中。”
“主人可想好了对策?”
“不日就要举行全国军卒操练,司徒燕不在,又有谁去指挥?”
看着范雪莲一脸忧愁。
方去病轻轻地摸了摸她的手,并语气低沉的应道:“我已经让朴廉将军去永乐城告知康兴成了。”
“康兴成得知司徒燕已死,我想他比谁都高兴。”
“再者,康小柔还是他的女儿。”
“就算他不想管,难道他女儿的死活也不顾了?”
“放心吧。”
与此同时,没过多久,范雪娇便领着三名郎中跑了回来。
刚进大门就看见范雪棉在院子中发呆,纳闷的上前问道:“四妹,你在这干嘛?”
“主人受了伤,为何不去前殿陪着?”
范雪棉一脸苦涩,满是委屈。
无奈的撇了撇嘴。
“主人在和二姐三姐谈事情,更何况刚刚我还抓疼了主人,想必主人也不希望我进去吧?”
“主人临行之际,我还与梁悠悠发生了争执,想想还是算了,与其让主人看着来气,还不如在院子中站着。”
范雪棉的说辞,让范雪娇听后很是无奈,于是摇了摇头。
“好吧,那你在院子里待着吧,我还要带这三位郎中去看看那些虎贲卒与女卒的伤势。”
话音刚落,就朝着后殿走去。
方王府前身是太守府,府中可容纳将近三百人,而那些虎贲卒如今就剩下不过百的人数,加上那些零散的女卒刚好装得下,分别依偎在后殿外的柱子上,有的直接躺在了地上,还有的靠在后殿的凋木上。
“各位,这些就是王府中受伤的军卒,劳烦各位辛苦了,尽快将他们治好!”
三位郎中定神一瞧,深吸一口凉气。
见他们的伤势各有不同,三位郎中的额头上顿时呈现了豆大的汗珠。
其中一个郎中不禁叹了口气,并皱着眉嘀咕着:“这么多人受伤,伤的地方还各不一样,恐怕要忙活一阵了!”
“这……”
未等再开口,就看见范雪娇从怀中掏出了一沓银票,放在了这名郎中的手中。
“这是五百两,待把这些人治好后,还会每人再给五百两,还请给位多多费心!”
郎中拿着手中的银票,长长的呼了口气。
将身后的药匣放在了脚前的地上。
“好吧,我们三个尽力而为。”
“但我得把话说清楚,行医治病万不能受到打扰。”
“一旦我们三人开始治疗的同时,这后殿还请夫人莫要让其他人随便进入!”
范雪娇听后,一边点着头,一边向身后退去,并招了招手,让后殿的几位家仆凑到身前。
“你们都听到了?这三位郎中需要什么赶快去办,没有我和主人的吩咐,其他人万不能随意进入!”
家仆听后毫不犹豫,异口同声的应下了。
……
范雪娇来到中殿,看见康小柔与梁悠悠仍在院子中闲逛,表情十分凝重,于是低头想了想,走了过去。
家仆看见是夫人,连忙弓身行礼刚要说话却被范雪娇给拦住了。
并轻声对她们说道:“你们先去前殿吧,我和她俩有话要说。”
而此时的康悠悠则坐在一块儿石头上,看着眼前的梁悠悠无奈的叹了声。
“悠悠姐姐,既然主人已经回来了,那待会我陪你一起去问问就是了。”
“那个梁丘泽我看也不像是什么坏人,有个兄长在身边,仔细想想不乏也是一件好事。”
梁悠悠听后,眉毛瞬间拧在了一起,转过身冷冷说道:“小柔!”
“你什么时候成为梁丘泽的说客了?”
“我娘在生我的时候险些丧命,我爹更是对我娘偏爱有加,甚至有的时候对我娘都比对我好!”
“自从我娘去世后,我爹就从未再找过,一直为我的隐疾东奔西走,哪有机会另寻他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