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去病听后,怒火中烧的来到司徒燕眼前,用手指着地上躺着的尸体怒吼道:“司徒燕!”
“你不顾自己女卒的生死也就罢了!”
“居然还豢养这么多死士!而这些死去的死士就是给你定罪的证据!”
“虎贲卒原本要在战场上与敌人拼杀,为国家效力,却死在了你身后的黑衣人手里!”
“我想这一切,凤主自有定夺!”
方去病双眼泛红,眼底冒着血色,打眼看去十分狰狞。
而此时的司徒燕,更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下场。
看着遍地死去的死士,还有被捆绑的女卒们,不由冷冷的笑了笑,慢慢将手中佩剑举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方去病,脸色十分难看。
“我乃是大兴第一女将,身边有几个护卫死士有什么不可?”
“你为了你的夫人,为了宋亭书的女儿公然与我作对,到了凤主面前就真的能自圆其说?”
“别忘了!你才是刚上任的异姓王,到了朝廷,文武百官到底会相信谁!”
旋即抽出了佩剑。
方去病只觉眼前一股疾风滑过,冰冷的剑锋已然对准了自己。
王氏兄弟见状,急忙上前想去把方去病拉回来。
却被方去病当即阻止。
“伤害异姓王的夫人!”
“昔日战场为了争名夺利,为了自己大将军的名号永保不退,坑杀自己的女卒片甲不留!”
“又派豢养的死士暗杀‘起’字营的营长!”
“杀害大兴恋教坊之首的宋亭书之女!”
“一桩桩一件件!”
“都是你司徒大将军所为,我就不信凤主是个不分青红皂白君主!”
“我就不信大兴失去你一个司徒燕,就能毁了?”
说罢,双眼提溜一转,从背后掏出了那跟铁拐。
司徒燕见状不由嘲笑般的瞥了眼。
“你说的那些罪名,又有何证据?”
“年纪轻轻居然也拄上拐杖了,真是笑话!”
“哦对了,我听说你的岳父大人前几日是不是也去世了!”
“想必这根拐杖是他生前所用的吧……”
司徒燕不禁大笑了出来。
可除了她自己,任何人都笑不出,那些被捆的女卒更是惭愧的低着头。
其中一人无奈的叹了声。
并抬头对司徒燕轻声说道:“大将军,您是从未有过败绩!”
“但您所做的那些肮脏之事,我们作为您的军卒是敢怒不敢言,难道在您眼中,大将军的位置就那么重要?”
与此同时,那名被翎羽箭穿透脚面的军卒,更是嘲讽般的大笑。
一瘸一拐的来到司徒燕的旁侧,冷冷的注视着她。
“你可还认得季明秀?”
司徒燕听到这个名字后,歪了歪脖子,一头雾水。
而那名虎贲卒的军卒却不屑的笑了笑。
“您作为至高无上的大兴第一女将,当然不会记得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卒了。”
“她!就是那场战役您亲手杀死的女卒之一!”
“您刚才不是说证据吗?”
“这就是证据!我,就是证据!”
军卒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儿手帕。
上面布满了血渍,仔细一瞧,手帕上面的刺绣,竟是那时与季明秀交好的女卒名字。
“这块儿手帕上的名字,敢问司徒大将军可都认识?”
“当初您凯旋回归时,是怎么跟凤主说的?”
“您说!您所带的那些女卒因为临阵害怕,纷纷逃走了,就剩下于营长一人!”
“那请问,如果真是逃跑了,为何这块儿手帕上会有血渍!”
“又为何手帕上面的那些人如今全部都消失了!”
司徒燕见状,不由心头一颤,恍惚之间双眼迷离了起来。
怎么可能?这张手帕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你是谁?”
军卒听后,慢慢把手帕放回了怀中。
“季明秀就是我的妻子!”
“你枉杀无辜,那场战役平白无故害死那么多跟随你的女卒,我就是铁证!”
军卒话音未落,司徒燕的双眸之中顿时充满了杀意。
旋即就要把佩剑转移到这名军卒的眼前。
而就在这时,方去病抓准时机,立马从铁拐中抽出了那把长剑。
司徒燕通过余光看到了这把剑,可为时已晚。
随后只听嘭!的一声,司徒燕双膝跪在了地上,散着头发双手捂着脖子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鲜血不停地从脖子中涌出,没过一会儿就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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