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诸位当中,有谁想去第一个试试!”
方去病说完后,两百虎贲卒霎时议论了起来,朴廉见状急忙走了过去。
并一头雾水的看着方去病疑惑的问道。
“王爷,虎贲卒是大兴最出色的军卒没错,但‘起’字营可是司徒燕麾下的,如今司徒燕又大获全胜,你让这些虎贲卒突然攻打司徒燕的阵营,他们又怎么敢?”
“您这不是叛乱吗?”
“要我说,就让我和驰虎兄弟二人冲进去瞧瞧算了!”
方去病听后摆了摆手,并看着眼前的两百虎贲卒,眸底闪过一丝精光。
“我当然知道让虎贲卒攻打‘起’字营是很难的事,但你有没有想过,虎贲卒为什么会对康兴成忠心耿耿?”
“你又为什么对康兴成如此效忠?”
“其实你们早已看不惯女权当道的大兴了!”
“虎贲卒是为数不多男丁集结的军队,他们对于司徒燕麾下的阵营,或许比你我还要憎恨。”
“就看看他们如何做出选择吧?你我最好不要插手!”
朴廉听了他的分析后,双手叉腰觉得他在痴心妄想。
于是继续问道。
“王爷,就算您分析的是对的,但在大兴,叛国罪是何其严重您不是不知道。”
“况且司徒燕刚刚解救了禹城危机,您就要如此对待她的阵营,这若是被凤主得知,您可知这后果有多严重!”
方去病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并没有及时回应他,而是走到两百虎贲卒的面前低声说了几句。
“诸位,司徒燕在你们心中的位置如何?”
“不妨先跟我说说!”
两百虎贲卒听他这么问,突然全部安静了下来。
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看了许久却无人应话。
过了不一会儿,其中一个军卒突然举起了手,并从队伍中慢慢走了出来。
回首看向身后的兄弟,眼神黯淡无光。
“回王爷的话。”
“其实您让我们去修葺堤坝,我们并没有埋怨,反之更觉得轻松了不少。”
“前些年的战乱,我们虎贲卒损失惨重,整个大兴除了最近今年,往年都是女子当道,女子成军,更是女子为官,我们作为男子的无非就是生儿育女的机器。”
“表面称呼我们是家中主人,但实则还是女子把持着全家上下。”
“不瞒方王爷笑话,我早就想脱离大兴,逃往国外了!”
“只是我的父母已然走不动,逼不得已才会继续在大兴生存!”
“直到后来,康王爷广收男丁作为军卒,我才有机会入了伍,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才是男人该有的事业!”
“即便凤主把我们虎贲卒推到最前线,我们也没有半点惧怕过!”
……
此人说完后,大部分的虎贲卒都低下了头,落寞的眼神,无奈的神情,让朴廉也有些难受。
可毕竟是大兴的军卒,此人这么说,朴廉还是要制止的。
随即上前就要教训他一番。
却被方去病一把拉了回去。
而就在这时,另一个军卒也站了出来,眼神犀利全身紧绷,似乎有什么大事要说。
“不知方王爷是否知晓前些年发生的一件事!”
“司徒燕率领的女卒全军覆没,就只剩下司徒燕和于美二人回来!”
此人一边说着,一边攥紧了拳头。
眼神中满是愤恨。
方去病听后,心中一沉,他说的难道就是于美生前所提的那场战役?
然后这名军卒继续说道:“而我的未婚妻就在其中!”
“当初我以为她真的是因为战争死在了敌方手中。”
“可我通过打听才得知,那场战役中的女卒全是被司徒燕亲手所杀!”
“而目的竟是为了她司徒燕的名号和无败绩的头衔!”
“竟是为了自己的大将军之位永保不退!”
……
说到这,紧握的双拳突然渗出了血渍,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部扣在了肉里。
方去病听后本想安慰几句,却没曾想此人突然目光冰冷,表情更是僵硬无比。
走到方去病的眼前瞪着泛红的双眼低沉且肃杀的说道:“方王爷!”
“既然您今日想攻破‘起’字营,那我就给您开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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