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还请尽快把于美的死讯传出去。”
“一来让司徒燕的其余四个死士知道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二来让她的家人尽快得到消息,好来给她收尸!”
“至于张友邦……”
就在这时,那些派出去的皂吏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其中一人的胳膊上全是血渍。
“大人!那个凶手身手了得,我们几个刚要追到却被他的匕首打伤了,而且这个凶手轻功很好,我们几个刚开始还可以,可越到后来这个凶手跑的越快,我们根本追不上啊!”
李傕听后拧着眉毛无奈的叹了声。
“唉…那个张友邦绝对不能留,如若其余四人真的来救他,那我们也防不住啊!”
马随文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可他刚刚成立县衙门就遇到这种事,又如何向永乐城内的康兴成交代,又如何向凤主解释?
旋即摇了摇头。
看着眼前的方去病低声说道:“方王爷,依我看还是把张友邦杀了吧。”
方去病听后双耳瞬间向后紧了紧。
似乎想到了什么。
既然这五个死士是司徒燕豢养的,那他们的行动肯定是要由司徒燕吩咐的。
想必于美的死,司徒燕早就计划好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司徒燕也肯定知道自己走后,于美定会过来找我,这些举动完全在司徒燕的掌控之内。
但若是反其道而行之,是不是就可以将其余四个死士瓦解呢?
想到这,方去病的双眸中顷刻间闪过一丝寒光,并来到马随文的身前说道:“马大人,司徒燕的五名死士目的是什么?”
马随文想了片刻,皱了皱眉。
“方才于美不是已经说了,就是怕那场战役幸存下来的人把事情的原委告知朝廷?”
“于美不就是这么死的?”
方去病点了点头。
“那如果咱们放出消息,皖城内还有那场战役幸存下来的人,见于美死后怕东窗事发想去皖城告状呢?”
“那四名死士会怎样?”
李傕听后急忙来到方去病的面前紧张的悄声说道:“方王爷,您不会是想借此把其余四人都瓦解,铲除吧?”
“他们可是高手,背后江湖势力也不可小觑,你认为他们四人会冒险再次动手吗?”
“况且司徒燕如今奔赴禹城,这四人没有司徒燕的指使,又怎会擅自行动?”
“这些方王爷难道都没想过?”
马随文刚想说话,方去病却再次应道:“李长随说的很对,但你有没有想过,司徒燕这么在乎那场战役,这么在乎自己的名声,又怎么可能让幸存者轻易上告朝廷?”
“换做是我,定会嘱咐这五名死士,一旦发现或是听见有任何关于此事的风吹草动决不能心慈手软!”
“而且据我对司徒燕的了解,这五名死士根本不是外人,应该就是那场战役剩下来的军卒。”
方去病言之凿凿的神情,李傕听后也觉得很对,但他还是有些担忧。
“方王爷,这件事依我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皖城就这么大点地方,那五名又是绝世高手,刚刚五六名的皂吏都无法近其身,又如何能制服得了四个?”
“万一弄巧成拙,一发不可收拾又该如何是好?”
“马大人刚刚成立县衙门,难道方王爷就要眼睁睁的看着马大人就此陨落?”
李傕的话不禁让方去病有些想笑。
还陨落,你这长随还真是会用词。
你以为马随文是天上的流星不成?还是那璀璨的银河?
旋即顿了顿声看向了马随文,接着说道:“放心吧,其余那四个我会自己处理的。”
“不会牵扯到你们。”
说罢就要转身离去,可刚要走出正堂,却又停下了脚步。
扭过头低眉想了片刻。
“马大人!”
“那张友邦还请您尽快治罪发放永乐城的刑部,我倒要看看永乐城的刑部会不会把此事告知凤主!”
旋即向大门走去。
马随文听后,与李傕互相看了看,随即向外摆了摆手。
“你瞧瞧你刚才说的那是什么话?”
“方王爷是新上任的异姓王,你在他面前如此胆小怕事,这往后他若是进了永乐城面见凤主,又该如何说我?”
“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李傕顿时瞪大了双眼,不知所措的耸了耸肩,刚要张嘴却被马随文给打断了。
“唉,好了好了,你先去吧。”
“让皂吏把那个张友邦好生看管!”
“然后这几日把大鼓给我搬出去!”
“县衙成立好几天了,怎么一个案件都没有,说了多少遍,要让皖城的百姓有鸣冤敲鼓的机会……”
而在另一头,方去病回到府中后,就看见范雪娇在院中来回踱步,似乎有什么急事。
方去病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皱着眉头问道:“大娘子这是?”
只见范雪娇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双拳握在一起神色异常慌张。
方去病定神一瞧,院中竟空无一人。
自从搬到太守府后,方去病招来了很多家丁和奴仆,不多不少也有五六个,还有看门的两个护卫。
可方去病回来后,不仅仅门口的护卫不见了,院中的家丁和奴仆也不见了踪影。
范雪娇见是方去病,连忙大声说道:“主人!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