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怎么想,都是名利双收的结果。
可不幸的是,夜里陪在范雪梅身边的恰恰是宋亭书的女儿。
宋亭书知道这一切后,渐渐把头低了下去,沉默了很久。
方去病更是一脸错愕。
没想到这一切竟只是因为司徒燕想嫁给自己,并得到正房的位置?
太可笑了?滑天下之大稽。
马随文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初来乍到就遇到这种事,不免有些手足无措。
随即双手拱上。
“二位大人,既然此事已明了,那我就把此人带走了!”
方去病先是一愣。
然后皱了皱眉:“带走?”
“你如今虽然是皖城的县令,但皖城之前并没有县衙,你把他带走又要押在何处?”
马随文倒是没想这么多,被方去病这么一问,突然愣了下。
“这?”
方去病想了想,随即走到马随文的身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黑衣人低声说道:“我待会就要入驻梁太守的太守府,这里就会空下来。”
“这样吧。”
“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衙门,至于关押的牢房,我这几日会派人抓紧建造的。”
“可你要亲笔写一封书信递给朝廷,说是皖城需要加盖府邸还有牢房,要得到朝廷的认可!”
“你要知道,这牢房的建造很重要,如若我派人帮你建,那牢房的钥匙还有牢房内的构造我必然知晓,但凡往后出现犯人逃走,我可就脱不开关系了。”
方去病说罢,马随文尴尬的拱手笑了笑。
“方王爷想的还挺周全,但还请方王爷放心,倘若以后真的出现犯人逃走,我也不会把责任赖在方王爷身上的。”
“我……”
方去病没等他说完,急忙摆了摆手。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待会还请马大人亲自写封书信。”
“朝堂之事,波云诡谲,行事作风更是如履薄冰,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大意,招来日后的麻烦!”
说罢,坐到宋亭书的身边低沉的叹了声。
“宋大人,如今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全是司徒燕所为,这个黑衣人就暂且押在我这儿,待日后交给刑部就好了。”
“至于司徒燕,我做出的承诺我定会做到,还请节哀。”
宋亭书听后,双拳仍是紧紧握着,紧绷的身体从未放松过。
侧头看着方去病目光逐渐黯淡,眸底更是泛出了血色。
“方王爷都安排好了,何必又来问我?”
“记住你的话,糖儿是在你家死的!”
“司徒燕一日不死,你方家就要背负一辈子的愧疚!”
说罢,起身甩袖就要离开。
方去病见状急忙伸手喊了句。
“宋大人,你这是要去哪?”
只见宋亭书跨过门槛不屑的用余光瞥了眼。
“我女儿已死,还死在皖城,难道还要让我继续待着吗?”
“我在永乐城等你的消息!”
话音未落,宋亭书就已经消失在正厅的大门外。
而此时的黑衣人也渐渐失去了意识,可能是因为痛疼或是流血过多,扑通一声大头朝下晕了过去。
看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方去病不禁感慨的摇了摇头。
“这个司徒燕,非要把皖城搅成这个样子!”
“等她回来,我定要她血债血偿!”
马随文见状,连忙双手拱上并大声说道:“方王爷!万万不可!”
“方才您承诺宋大人要把司徒燕处死,我没有阻拦,是想让宋大人的心情好过些。”
“如今他已经走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方去病见他如此,不由把眉毛拧在了一起。
纳闷的看着他。
“有什么不可?”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她只是一个大将军!”
马随文继续说道:“回方王爷的话,司徒燕不仅仅是个大将军,她还是当今凤主的老师。”
“您若想动她,凤主肯定不会答应的!”
方去病听后,更是一头雾水,反而不明白了。
“老师?”
“既然是老师,那为何还要处心积虑的嫁给我?还说要永保大将军的位置?”
马随文叹了声。
“方王爷,您应该很清楚,如今的凤主大力支持男丁主事,一旦男丁壮大起来,这大将军的位置必然属于男人,而作为女子的那些官员或是军卒都会渐渐退出。”
“作为凤主的老师,司徒燕今后的日子也只能是一种结果,便是整日陪在凤主身边,最多也就是个护卫或是贴身侍卫罢了。”
“可司徒燕是何人?她早已习惯了战场,习惯了当大将军,又怎么可能后半辈子只成为凤主身边的一个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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