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谈不上,只是多年之前与她有过几次接触。”
方去病不禁皱了皱眉。
“既然只是几次接触,宋大人就不用管了,咱们还是先去太守府吧。”
过了没多久,三人便来到了太守府大门前。
宋亭书抬头望去不禁感叹道:“都说梁玉生一生勤俭,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生锈的大门,还有门边这长满绿苔的角落,看来是很久没请人打扫过了……”
方去病听后,心中琢磨了一番。
这个宋亭书到底是在夸赞还是在诋毁?大门生锈,长绿苔和勤俭有什么关系?
想过之后敲了敲门。
可敲了很长时间竟无人开门?
就算梁太守不在,那梁丘泽应该还在啊?难道又被他爹给锁起来了?
宋亭书见状双手慢慢放在了身前,并叹了声。
“梁太守是不是不在啊?要不咱们回去再等等?”
“反正梁太守明日才走,也不急于这一时。”
方去病回头瞅了瞅,心中暗想,现在若是回去,那个宋玉糖定会与她爹接着议论我的家室,我可不想与那个丫头多犯口舌。
于是低头想了片刻。
刚要回应,就看见梁玉生此时就站在宋亭书的身后。
随即大声说道:“太守大人何时回来的?我怎么没发现!”
宋亭书听后紧忙转身一瞧,果真是梁玉生,随后笑道:“梁大人,好久不见,没想到您的身体还是如此健朗啊!”
梁玉生没想到会在自家门前看见宋亭书,于是紧忙行了个礼。
“不知宋大人来访,还请见谅!”
“快快有请!”
梁玉生走到台阶上与方去病擦肩而过时瞪了一眼,让方去病很是纳闷。
进了府中后,宋亭书环视一周不忍摇了摇头,连续叹了数声。
“真是没想到啊,梁大人如此节俭,传闻梁大人家中不曾有过一个奴仆,如今所见还真是如此。”
“身为恋教坊的坊主还真是自愧不如啊!”
“想必到时成了永乐城的太守后定会给永乐城的百姓到来无情无尽的福泽!”
梁玉生听后,双耳一紧。
永乐城太守?这次凤主让我回永乐城,并没有说让我做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旋即带着他们来到了正厅内。
宋亭书坐下后向四周望了望,刚想说点什么,方去病却突然站了起来,并弓身对梁玉生说道:“梁太守,我与宋大人这次前来有两个目的。”
“其一是因为太守大人明日就要启程,我与宋大人是过来相送的。”
“其二是因为司徒燕之事,还需太守大人相助!”
梁玉生先是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方去病很是困惑,不禁眉头紧锁。
这个方去病到底要干什么?领宋亭书来也就罢了,幸好梁丘泽被自己锁了起来,如今却还要在我面前提司徒燕的名字,难道就不怕宋亭书与司徒燕沆瀣一气?
还是宋亭书早就已经知晓?
想过之后,梁玉生尴尬的笑了笑,并摆了摆手。
“方公子永远是这个脾性,说话直来直去着实让人好生尴尬!”
宋亭书见状也有点错愕,随后笑着点了点头。
随即面无表情的对方去病低声说道:“既然方王爷如此着急,那我也不掖着藏着了。”
“梁大人,方王爷带我来的确是想请梁大人帮忙的。”
“与其说是帮忙,不如说是想找您了解点情况。”
梁玉生听后,紧忙站了起来,并再次行了个礼。
“宋大人,‘您’字不敢当,您可是恋教坊的坊主,品级在我之上,就不要如此折煞我了。”
“至于司徒燕,不知宋大人想了解点什么?”
方去病见他们二人如此客套,属实看不下去,于是大步走上前来到梁玉生的耳边轻声嘀咕着:“太守大人,宋亭书这次来不是为了抓我的,更不是为了找您的私生子,而是想把他女儿暂且留在我的府中,这其中事由太过复杂,稍后我会跟您细细说来。”
“可是您知道,司徒燕如今看我看的很紧,若是被她知道宋亭书的女儿在我这,定会找我麻烦,我又如何能保障他女儿的安全?所以我就想到了您。”
“看看您有没有什么办法!”
梁玉生听后,表情变得愈发僵硬。
他才解决完徐天佑的事,现在又来个宋亭书,眼看明日就要启程,却平白无故召来这么多事端,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你们想怎么做?或是有什么主意,大可以跟我说。”
“宋大人是永乐城的人,刚刚在正厅外说我是未来的永乐城太守?此话可当真?”
宋亭书双手拱上,目光清澈且没有掺杂半点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