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范雪棉脸一沉,随即把目光放在了方去病的身上。
范明义了解后,脸色更是难看无比,看着方去病不知该说什么好。
“申掌柜,你这是做什么?”
“我是答应把钱借给你,可你这么做意欲何为?”
“你让这些女子在我家门口跳什么舞?这成何体统?邻里邻居还有我的夫人又如何想我?”
方去病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看着身旁这些穿着暴露的女子,眉头紧锁。
再看梁悠悠和康小柔,那厌恶的目光,还有范雪娇与范雪棉那无法理解的眼神,顷刻间把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自己。
随即抬起胳膊恶狠狠的指着那些女子厉声吼道:“你们统统都给我出去!”
七八个女子见状各个害怕的哆嗦到一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看着方去病,仿若林间被惊吓的兔子。
“还看什么,还不快给我滚!”
见她们一动不动,王驰虎当机立断从腰间抽出弯刀大声喝道:“主人让你们离开,若再不离开休怪我不客气!”
啊!
只听一阵耳鸣般的叫声,七八个女子分别抱着乐器向门外跑去。
而此时在门外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中,讨论声早已混成一片。
“哎呦,这个方家还真是好戏连连啊!”
“是啊,前些日因为洗衣液大卖,狠赚了一笔,还将康王爷撵到了永乐城,异姓王的身份也弄丢了!”
“可不是吗?本以为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还是个臭男人,我还听说他的其中一位正房与他和离了!”
“哼,我看他就是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想把正房休掉然后另娶!”
几个大爷大妈互相嚼着舌根子,让方去病好生气愤,刚想让他们闭嘴,谁知人群中的一个小儿郎却也胡乱说了一通。
“俺娘说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个方家娶了这么多正房,还有两个妾室,依我看他就是想把莱儿妈妈也娶了!”
小儿郎的一句话瞬间把范雪娇与范雪棉惹毛了,只见范雪棉夺过王驰虎手中的弯刀就要砍过去!
小儿郎的父母见状急忙把他拽了回去,并大声骂道:“你小子说什么呢?”
“方家的两个妾侍,其中一个还是太守大人的千金,这若是被梁太守知道,他的脸面又该往哪放?小孩子不懂就不要乱说,走!跟我回家!”
范雪棉见他们走后,气的两个鼻孔都要撑开了。
再看此时的方去病,脸色闷青如同豌豆一般,抓狂的双眼充红,朝着身后的申莱儿大声吼道:“申掌柜,今天这一出,怕是你早就安排好了的!刚刚带头说话的那几位,还有那个小儿郎,平时我根本没见到过!”
“你如此作势叫人嘲讽于我,到底想做什么!”
王中豹见方去病双拳紧握,上前一步低沉的说道:“主人,您如今已是异姓王,杀几个刁民也不是不可以,既然这个娘们想损害您的名声,就让我活剐了她算了!”
说罢瞪着大眼睛就向申莱儿的眼前逼近。
可面对如此凶悍的王中豹,申莱儿却不曾有过半点惧怕之意,而是抹搭了一眼,走到了范雪娇的眼前。
冷言冷语的轻声说道:“您就是方家大娘子吧!”
“您知道您的主人要给我多少钱吗?”
范雪娇本就憋着一肚子火,大早上因为白语柔和离的事就已经和主人吵了一架,如今又碰到这种事,平日不怎么生气的她,一时间竟也忍不住大声吼了起来。
“这位娘子,我家主人给别人钱那是他的事,与我们方家有何干系!”
“你我虽都是女子,但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你一个风尘女子,不在楼中接待主雇,在我方家门前闹什么?”
“莫不是卖弄风骚成瘾,看见我家主人如今得势想讹上我们吧?”
范雪娇虽不善言辞,但此番说辞却说的申莱儿甚是尴尬,围观的群众更是听后哄笑一片。
“你!”
申莱儿没想到这个范雪娇的嘴竟如此恶毒。
于是想了片刻,从腰间掏出了一件透明手帕,并在范雪娇面前晃了晃。
“大娘子如此气愤,不还是因为心中嫉妒?”
“虽然我是知性茶庄的妈妈,但我们茶庄向来卖艺不卖身,全城的百姓都是知道的。”
“您如此诋毁,难道是觉得您的相貌与身段不如我?”
“况且,您的主人可是要花整整一万两,要让我从知性茶庄退出来呢!”
“您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范雪娇听后,气的牙直痒痒,随即瞪了一眼身边的范雪棉。
范雪棉当即就明白了她的心思,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巴掌扇了过去,并双手叉腰大骂道:“你个大言不惭的风尘女子,竟敢口出狂言诬陷我家主人,你一人下贱也就罢了,少在我方家门前胡说八道,想要搔首弄姿勾引男人,你今日恐怕是找错地方了!”
范雪棉的一席话既难听又解气,方去病听后本想阻止她们之间的争吵,可仔细一想,这申莱儿分明就是在故意找茬,自己又是个男子,不好说什么,那就让她们吵个够吧,没准是件好事。
而此时的申莱儿见所有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冷不防一头栽向了方去病的怀里,并用手帕擦拭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