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只见王中豹纵身一跃,从府内跳了出去。
来到府外的王中豹定神一瞧,那些围堵在门外的女子还真的全都不见了,眼前就只有个中年男子,看起来温文儒雅,不像是什么恶人,于是扬了扬双眉。
“来者何人?”
男子见状,先是抱拳躬身行了个礼,随即刚要自报名讳就看见梁玉生推门而出,嘴中还在不停地叨咕着:“这个王中豹,还真是……”
话说到一半,看见门前空无一人,就站着王中豹与那个陌生男子两个人,不由有些错愕。
男子见梁玉生一身官府打扮,项目端庄,于是弓背拱手继续说道:“在下柯守舷,是凤主下派的恋教坊坊主,想必我的衙役已经跟您说了吧?”
梁玉生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了想。
这家伙来的倒是蛮快的,怎么没看见其他人?难道恋教坊就只有他一人,还有那个衙役?
于是将两手互相放到了袖子中,挺身问道:“柯守舷?”
“我怎么从未听人提及过,可能是我常年不去永乐城,朝廷内多了很多新到的官员未曾可知,难道坊主此次前来就只是为了与我知会声?还是凤主另有安排,让您来告知与我?”
柯守舷身穿一身朴素长褂,头戴官帽,十分整洁,相貌虽看起来怎么也有三十有余,但谈吐举止颇有儒家风范。
他急忙双手再次拱上,弓背回应道:“太守大人多虑了,身为一城之主的梁太守,我一个刚刚赴任的小官,当然要来与您见上一见,所谓人情世故,下官还是知晓的。”
“不怕大人笑话,这次凤主下派,就只有我与一个白役,没有第三人,来皖城的任务,其实就是负责记录还没有出阁的女子,到底有多少人!”
“说白了,与其说是恋教坊的坊主,莫不如说只是一个记录人罢了!”
梁玉生听后,眼珠提溜转了一圈。
记录人?凤主为何要派一个记录人来我皖城?还是以恋教坊的身份入驻的,到底意欲何为?
与此同时,方去病也从府内走了出来。
看见柯守舷并没有在意,而是双手拱上简单的说了句:“太守大人,我这就去军营找司徒大将军,就不多留了,告辞!”
说罢,王氏兄弟紧跟其后。
可没走多远,就被一个衙役拦了下来。
“公子不要着急,敢问公子之前可是永乐城的人?”
方去病一怔,看着面前的这位衙役,面貌斯斯文文,可说话的语气却异常冰冷,自己从未与他相识过,为何会这么问?
刚要开口,王中豹直接上前一步用手中弯刀将那名衙役的胳膊甩到了一边。
“你是何人?敢阻我主人去路,不想活了吧!”
衙役见状,目光瞬间变得凄寒无比,将腰间的跨刀提起,拔刀而出,直指王中豹的下颚,出刀之快,居然让王中豹措手不及。
王驰虎一惊,此人绝非普通的衙役,功夫也在中豹之上。
旋即就要动手,却被柯守舷给打断了。
“放肆!不得无礼,把刀给我放下去!”
而此时的梁玉生更是一头雾水。
见此情此情不由眉头紧锁。
“你这是何意?这个衙役是你的人?”
面对梁玉生的质问,柯守舷先是礼貌的行了个礼,而后挺身来到那名衙役的身边介绍道:“此人就是下官刚刚所说的白役,是负责我人身安全的。”
“而他的任务,便是替宋亭书宋大人找到永乐城逃跑的男徒!”
“多有得罪还请梁太守见谅!”
听到宋亭书三个字,方去病不由脑中一震,双脚不禁向后挪了半步。
梁玉生听后更是不解,心中暗想,此人是记录人,为何会带着宋亭书的人?难道他们都是为宋亭书办事的?
随后试探的问道:“你说你是凤主下派的记录人,又让你的白役故意贴出下放男丁的公告,想必记录人的身份是假,帮宋亭书调查男徒一事才是真吧?”
梁玉生一语中的,让他面前的柯守舷很是佩服。
于是尴尬的笑了笑。
“梁太守果然好眼力,不过永乐城的恋教坊不比其他地方,宋大人对于凤主而言,那是非常器重的。”
“想必您也听说了,这些年从军的少年中,十有八九都是由宋大人下派的男丁与女子成婚后所生,像这种生产力,恐怕就算把全国的恋教坊加在一起也是不及的。”
“所以宋大人做任何事,凤主都是同意的,与其说帮宋大人办事,还不如说是凤主指派!”
方去病听到这些后,心头一颤。
让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难道又是那个宋板桥?或是他爹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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