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回来就知道喊,也不问清楚事情缘由!”
“没错,你看到的正是被摔碎的名酒,而且都是酒窖中的,可…”
惠涟漪还没等说完,宋炳坤紧握双拳向身后瞪了一眼,吓的冯伯浑身一抖。
随即只见一巴掌扇了过去,直接把冯伯掀翻在地。
“冯伯!你是干什么吃的!让你在家中看护好我的名酒,就是这么看的?”
这一巴掌属实不轻,扇的冯伯差点晕过去,满眼都是星星。
他瘫坐在地上,摸了摸嘴角,竟看到了血渍,不由连忙双膝下跪请求宋炳坤的饶恕。
“够了!”
惠涟漪见宋炳坤不分青红皂白就如此激动,大叫一声。
随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讲了一遍。
宋炳坤得知后,站在原地想了很久,随即对跪在地上的冯伯挥了挥手。
“你起来吧,去把我带回来的两提酒放进酒窖中……”
然后向惠涟漪与宋板桥打了眼色,示意让她们去正厅。
到了正厅后,宋板桥迟迟不敢坐下,一直端望着他爹的动向,随即凑到他娘的身边轻声嘀咕了句:“娘,我爹他…”
惠涟漪坐在正厅中的椅子上,见她儿子这么紧张,摸了摸他的双臂轻声说道:“事情的原委我已经跟你爹说了。”
“你爹虽然平日很严厉,对名酒很在乎,但他不是不懂是非的人,你就安心坐下,待会你爹问你什么,你正常回答,有娘在,就算你爹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动你的。”
宋板桥听后,还是心有余悸,于是慢慢坐了下去。
过了片刻,只见宋炳坤负手走了进来,一脸严肃十分暗沉。
目光清冷,打眼看去不禁让人浑身发寒。
“爹!”
宋板桥终究是忍不住,见他爹走进来立马站了起来。
宋炳坤见状,瞥了一眼惠涟漪,根本没搭理他儿子。
“夫人,他说的话你信?”
宋炳坤的疑问,让宋板桥脑中一懵,不由向后退了半步,险些栽倒。
难道冯伯把我卖了?不能啊…
听他这么说,惠涟漪连忙站了起来。
“老爷,板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怎么还如此质问?难道不应该去皖城找梁太守问清楚吗?”
“悠悠姑娘从小就与板桥有了娃娃亲,可如今倒好,竟成了他人的妾室,还…”
惠涟漪一边说,一边激动的挥舞着胳膊,可宋炳坤却十分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心中没有半点波澜。
“好啦!你坐下吧!”
“一个妇人,又能懂什么?就算板桥说的全是真的,咱们又能怎么样?”
“悠悠姑娘已经成为他人的妾室,又如何改嫁?”
“就算要改嫁,找的人也不应该是梁太守,而是那个方去病。”
宋板桥听后,原本紧张的情绪突然放松了不少,见他爹要找方去病,紧锁的眉头也渐渐向上扬起。
“板桥,此事如若当真的话,你是否敢和我一起去皖城与那个方去病当面对质?”
“事先说好,如果打碎酒坛与悠悠姑娘改嫁这两件事其中一件是假的,可别怪我不客气!”
宋炳坤说话的同时,眼神非常犀利,那疑神疑鬼的样子,让宋板桥再次紧张了起来。
惠涟漪见状,急忙走到宋炳坤的身边轻声说道:“老爷,板桥怎么可能骗你呢?”
“看把孩子给吓的,他这次回来是要寻求帮助的,就等着你为他做主呢!”
宋炳坤听后,斜着眼睛瞪了一眼,随即双手负在身后冷冷道:“做主?”
“你看看他那副样子,就算悠悠没有嫁人,又怎会瞧的上他?”
“若不是因为我的那些名酒,你以为我稀罕管?”
此时此刻,在宋板桥的心中既高兴又悲凉,若不是想到了这个办法,只凭悠悠改嫁一事,爹根本不会管我。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的幸福。
“爹!”
“这两件事千真万确,我又怎能信口胡说?”
“您的那些名酒,我之所以会打碎,还不是想保住咱们宋家的名声!”
“不然,我回来就直接找叔父了!”
宋炳坤听到他还要找自己的兄弟,顿时眉头倒立,双手叉腰,火冒三丈!
“你个逆子!还嫌丢人不够,居然还要找你叔父?”
“幸亏你没去找他,不然我定不会放过你!”
“宋亭书在朝廷中这么多年,如履薄冰,负责男丁下放更是非常棘手,你知不知道因为每年下放的男丁之事,就险些要了宋亭书三回命!”
“你还要因为自己的这些破事去烦他!”
惠涟漪急忙把宋板桥拽到了身边,附耳轻声说道:“你爹最在乎的就是他这个兄弟,这些年咱们麻烦了人家不少事,你爹他一生不亏欠任何人,唯独你叔父,他每次想起都是万分惭愧。”
“从今往后,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千万不要再提及你叔父,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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