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将乔玮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阿母身子不好,说话或许严厉了些,辛苦你了。”
“也不是辛苦。”乔玮小声道,“我就是不耐烦管家。”
“那可怎么办呢!兄长替我请封了南昌侯,你要算的账可能就更多了……”孙权盯着乔玮的眼睛。
乔玮小声哀嚎,满脸的不高兴。
孙权不禁失笑,将她搂入怀里,“等叔弼和季佐的婚事一了,我就要回盐城驻守。我带你一起去吧,这样你就不必管家了,只要管好你跟我两个人的事情就好了,行吗?”
乔玮眼神一亮,“真的?”
“真的。”孙权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会同阿母和阿兄好好说的。”
但乔玮还是有些担忧,“阿母会同意吗?”
她管家本来就是因为徐夫人被禁足,平辈之中没有合适的人才被推出来的。
“等小徐氏和曹氏入门了,自然家中也多有人替阿母分忧。”
孙权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执着的,小徐氏和曹氏出身都不错,吴老夫人也甚是满意,若有她们行管家之权,想来吴老夫人应该会更满意的。
孙权归家的
吴老夫人倒是也没有什么不高兴,反倒十分欣慰地夸赞,“翊儿出去历练了一番,瞧着反倒沉稳了些,也是好事。
不过这成家立业,终归是要先成家,与徐家已经说定了日子,后日,便带着纳采之礼前往徐家。”
吴老夫人为了孙翊的婚事的确是操碎了心,据说纳采之礼比之当年为孙策操持的那份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这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孙家也算是今非昔比了。
但凡有些眼力见的人都能看出孙策的心思,是要逐鹿中原,争一争天下的。
此次和徐家联姻之事,吴老夫人更是重视,为了全徐家的颜面,连被禁足的徐夫人也被放了出来,只是仍不许徐夫人插手家中事务,连孙策房中的妾室和子女也不曾送回焕章阁去,依旧留在吴老夫人的身边。
袁琅琅知道了后也松了一口气。
徐夫人虽然解了禁足,但肉眼瞧着却虚弱萎靡了不少,眼神也多了几分呆滞,好似是真的生病了一般。
替孙家三兄弟接风的家宴之上,徐夫人端着酒樽给吴老夫人敬酒,“恭祝阿母玉体康泰,福寿绵延。”
吴老夫人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却也不接徐夫人的话茬。
徐夫人面露悲戚之色,“儿妇思过数月,每每辗转榻上也常恨己过,身为君侯之妻,既不能为君侯绵延后嗣,又无有妻室不妒之德,差点伤了孙家后嗣。如此失德之人,不敢妄求阿母和君侯宽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