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看向林茵知,她低着头,眉眼低垂,令人分辨不出神情。
“作为一个女人,你的顽强令人钦佩,但是,做为女人,还是不要太要强了。
要懂服软,懂?”
皮鞋蹭地的声音渐渐远去,外面的门关上,她看到白墨宸回头看一眼,这一幕,跟小学时期发生过无数次的一样——她在班里受欺负,他在外面旁观。
。
隔天,林茵知就被放出来了,明楼来保释她的。
车里,明楼让司机调高温度,对林茵知说:“你现在只是被限制出境,配合调查就好了,我会帮你。”
林茵知捧着一杯热乎乎的奶茶,不得不承认,明楼是一个细心又体贴的人,令人感到舒服。
“你应该置身事外的。”
林茵知有时候就是这么狼心狗肺。人家明明都帮了她,她还得说出令人不喜的话。
“不。”
明楼去握住林茵知的手:“你的遭遇,让但凡有点血性的人都不能坐视不管。
是那些人,丢了我们做男人的面份。
你没错。”
明明被羞辱的时候,她没哭,明明被人威胁的时候,也没哭,被关进去,也不想哭,可这会,她想哭。
仅仅因为明楼一句“你没错”。
“我能抱抱你吗?”她难得显弱,软软的声音带着一些哽咽。
下一秒,明楼就将她搂进怀里。
他说,“你真让我感到心疼。”
当天,雷鸣洪的投案让这件事有了更快的进展,并且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口供里
,完完全全的将林茵知摘取干净。
可以说,凭着雷鸣洪这份口供,那些自认还有一线生机的高官加速落马,而林茵知也获取自由身,并且还有机会获取勇士勋章——全网,风向一变,全在赞赏林茵知,就连警方也有人联系她,夸赞她的行为,并说明,最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她,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第一次,林茵知感受到了这么多爱意,忍不住跟明楼分享:“原来被人喜爱是这样的。”
明楼从去接她出来之后,就一直形影不离,这会也同她一起在林氏,把笔记本搬来,就在这里陪着她办公。
对于他的举动,林茵知心里很感动,所以当明楼猝不及防吻了她一下的时候,林茵知只只是愣了愣。
“以后你会得到更多的爱。”明楼摸了摸她的头顶说。
“原来是这样。”白墨宸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他单手插兜,对于刚才看到的画面无动于衷,侧过头去问身后的陆嵩,“死心了吗?”
而那银白发丝下,被混淆视线的双眼,却布着猩红。垂在两边的手渐渐收紧。
纵使是这样的场面,林茵知面对他们也没有丝毫尴尬,她全程没看陆嵩一眼,对白墨宸说:“辜负白总的好心了,我自己自有全身而退的办法。”
走这一步险棋,要是没有个策略,跟白白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白墨宸冷哼,不知是褒奖还是冷嘲:“小看你了。”
事情闹得这么
大,没想到对于林茵知来说,全身而退,仅仅要一个雷鸣洪。
“你之前就认识雷鸣洪,为什么不说?”这是来自陆嵩的质问。
之前他还为林茵知差点被雷鸣洪侵犯,而大发雷霆,用了非常手段将人撤下来,差点导致城郊项目进行不了。
可她却什么都不说。
林茵知扬眉,十分冷淡:“没什么好说的。”
陆嵩以为是她不想提那些过往,哪知道林茵知又说:“那些伤是我自己划的,他看到是我的时候就吓坏了,根本不敢碰我。
不仅雷鸣洪啊,其实徐泰我也认识。他的把柄还是我告诉明楼的。”
徐泰跟陆嵩对立,上位之后就一直卡着项目,最后是明楼找他疏通的,而林茵知是这件事当中的关键。
反应过来当中的关系,陆嵩说:“原来如此。”
没人能明白陆嵩现在是什么心情,他笑了两声:“你没事就好。”说完就走了。
白墨宸也要走,林茵知却叫住他:“白总以后还是跟之前一样,对我冷眼旁观得好。挺不习惯白总对我好的。”
“不过,为了感谢你这次的‘帮助’,我给白总备了份礼。”
闻言,白墨宸拧眉,但实在觉得林茵知这个样子太碍眼,也知道她不会说,大步迈出,两人很快就消失。
只有一直站在林茵知身边的明楼,才感受到林茵知的紧张。
他环抱住林茵知,低声安慰:“都过去了。”
当晚,林茵知睡到一半,感觉胸口
发闷,透不过气,她睁开眼睛,结果看到一头银白攒动,她吓得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住。
她吓得大喊:“陆嵩!”
男人从她胸前抬头,平日里带着蛊惑般的桃花眼这会全是伤感。
声音发狠:“你是我的。”
“离开明楼。”
林茵知扭动着,挣扎着,可是失去自由的手根本做不了什么。
“你疯了,走开!”
“我就是疯了!”一句话触动了陆嵩,他开始胡乱的扯她的衣服。
一声声衣物破碎的声音响起,林茵知瞪大眼睛,震惊大喊:“不可以!”
“我想和好好对你的,我想好好补偿你的,为什么你还要跟明楼在一起,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男人像是发了疯,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疯狂。
随着他的拉扯,林茵知有着前所未有的反抗,眼看他的压近,林茵知瞪大眼睛。
不可以,他没戴,而自己也已经做了复通手术。
“不可以,陆嵩,我恨你!”
林茵知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踹开陆嵩。
陆嵩整个人往后倒,坐在床尾,听到林茵知压抑的哭声,理智回归,猛地下床,结果由于动作太快,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而这一崴,戴在脚上的脚链便断开。
看着那滑落在地板的同心脚链,像是某种预告一样,让陆嵩再也无法镇定。他胡乱的提起裤子,慌里慌张的捡起衣服,消失在房间。
林茵知没动,独自一个人流了一会眼泪,才慢吞吞的
解开手上的束缚,而她的手腕除了勒痕,早就没有什么手链,那链子在她去医院做复通之前,就被她丢进医院门口的垃圾桶里。
走出房门口,果然看到自家进户门又被搬下来,门口依然站着两个保镖。
“滚啊,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