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知将包挡在身前,防止他反击:“你不用否认,我见过你母亲,她自己说马总跟你家是亲戚。
别说,人不是你找的。
是为了入股江湖,稀释我的股份吧?”因为知道他入资,不能随便开了她,所以就用这招用资本打败资本,果然够狠。
“还想撬走周子铭,架空我在公司的地位,一点点将我剔出去。
这种步步为营的慢活,亏你想得出来。”
陆嵩属于天之骄子,从小到大,让他不痛快的他一个不喜,就有人帮他踢开,就像之前的洪明,还有宋明朝,多的是人愿意帮陆嵩出头,他连动心思都不需要。
更别说现在还想了一个少说也得一两年才能成功将她这个股东挤走的计划。
可见,他有多厌恶自己,就算耗,也要折磨她。
“我妈找过你?说了什么?”
林茵知对陆嵩没好感,对陆母更亦然,将陆母要她离开陆嵩身边的事情说出来。
“跟你家里人说清楚一点,你多讨厌我啊,什么脑回路,还觉得我们会有可能?”
换作自己的孩子,林茵知绝对不接受一个把自己儿子送进去劳改所的女人当儿媳妇,更离谱的是,她跟陆嵩怎么还有可能在一起?
在林茵知的认知里,两人除了相杀,绝对没有相爱这种事。
陆嵩不知道母亲还找过林茵知,想到白墨宸说的“怪不了她,你也没对人家好过”的话,被打的气焰都消了大半。
“我不讨厌你。”
说得有点快,林茵知没听太清楚。
“我会跟我妈说清楚。”
陆嵩来了又走,林茵知被搞得莫名其妙,一想到陆嵩的损招,又气得大骂:“再来我还打你!”
电话是在半夜来的,林茵知最近忙得睡不了几个小时,本以为今晚能好好睡个觉。
她睁开惺忪的眼,是个陌生电话。
“你好,这边是城南警区……”
事情发生得猝不及防,几乎是同时陆嵩这边也得到消息。
他从陆家出来,跟母亲谈得不欢而散,正好白墨宸给他打电话,就过来喝两杯。
今晚的局有影视大佬,也有当今的流量公司,白墨宸开始为江湖铺路。
塔尖是塔尖,但各有所长,也有白墨宸需要打点的关系。
这会又来了一个陆嵩,几位大佬的注意力便转移到陆嵩上。
“所以陆少并没有投资江湖是吗?”
陆嵩心里闷,想啊,但林茵知不准。
“有没有投资,有区别?”他想罩的关系,凭他这个人还不行?
一句话,反问得里面的人面面相觑,就在气氛有些尬的时候,白墨宸手机响起,他拉开椅子的同时,也接听电话,还没走出一步,惊讶出声:“你说的是真的?”
陆嵩看上去,白墨宸说:“许向阳死了。”
陆嵩跟白墨宸赶到,江边已经拉起警戒线,有同志拦住要跨越的陆嵩,白墨宸感觉跟人解释,陆嵩趁机跨进去。
“嗳,不能进去。”
“小兄弟,都是朋友,他也是担心……
”
林茵知一开始不愿意相信,许小念比她早一点到,看到林茵知便一直推她、骂她,不让她靠近。
“确定是他了吗?”明明十来天前,他才给她发过短信。
林茵知接受许向阳变了,他可以堕落,可以跟她划清界限,甚至踩着她上位,但不能就这样死了。
“你现在高兴了?你害死他,你害死了他!”许小念情绪失控,除了骂,还打她。
林茵知没心思跟她吵,推开她,直接走到那披着白布的尸体边。
陆嵩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林茵知要去掀白布,“不”字还卡在喉间,却见林茵知没去揭开。
她的视线往下,从尸体的手中拿出什么东西,下一秒,嚎啕大哭……
许向阳的尸体已经被泡肿,据推测,应该死了有一周,因为被现,才报警。
许老三是他的父亲,他跟许小念一起跟着去处理。
此时,林茵知坐在沿江路的石墩上。
望着江面,整个人愣愣的,被落寞情绪包围着。
白墨宸问:“你不过去吗?”
陆总站在树下,安静的看着她的背影,不过十来步的距离,却令人有种相隔千里的感受。
白墨宸是难得知道陆嵩喜欢林茵知的人,本就不会劝人的男人这会更是不知道怎么说:“人死都死了,你就别介意了。”
陆嵩说:“我从没见过她哭成那样。”
白墨宸也没有,他见过林茵
知被人抵在教室后面,有人丢开她的书包,威胁她不准跟老师打小报告,她也倔强得没有哭。
“他们差点就结婚,到底不一样。”
陆嵩说:“你先回去吧,我看着她。”
这种时候,也怕林茵知想不开。
陆嵩朝她走去,原以为她还在哭,结果发现,她双眼一片清明,只有眼眶还红红的,证明刚才她的失态是真的。
“难受就哭吧。”陆嵩觉得有点闷,说不出来的不开心,比当年被抓去坐牢还觉得沉闷。
可许向阳死了,有句话怎么说?活人争不过死人。
陆嵩更看不起许向阳了,真有本事就来抢啊,搞生死离别算什么?
林茵知好像置若罔闻,陆嵩发现她手里一直攥着什么,那东西是她从许向阳的尸体上拿下来的。
最后是陆嵩送她回去,凌晨两点的马路,没有什么车子,不过他也不会不管她。
今晚找她本来就打算说清楚,结果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陆嵩没打算在这个节骨眼上说什么两人试试的话,结果林茵知回家就开始发疯,她找出打火机,对着一直捂在手里的东西烧。
湿透的东西点不着,可她一次次的打火,甚至将自己的手指烫伤。
陆嵩拍掉她手里的打火机,连那个钱包也丢开。
“林茵知,冷静点!”他见不得林茵知这副样子,要死要活的,许向阳就真的那么重要?
更气的是,他根本没得比较。
他攥着她的手腕,将人扯到身
前,可林茵知却在笑,嘴里喃喃。
“死就死了,还拿着曾经送我的钱包做什么?以为这样,我就会记住他?在心里为他保留一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