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紧紧抓着她,冷冷地看向徐家三个人,“两千块钱的彩礼,还是断亲钱?”
徐安阳愣了一下,呜咽道:“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啊……等我嫁过去,还得继续从婆家往娘家搂钱……”
“两千块算得了什么呢?自我从乡下返城,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参加招工考试,到现在,每个月辛苦劳动,甚至还主动加班,所有的工资他们就给我留下五块钱……”
“一千五六百块,他们也没给听个声响……他们不会知足的……”
她抹着泪哭得好不凄惨,只是如今三月还剩个小尾巴,天气早就暖和起来,太阳高照,为啥她还感觉到倒春寒的凉意呢?
钟景同神色冷峻,看向徐母:“阿姨,这位女同志说得可是真话?”
“还是说阿姨怕她乱钱,提前给攒下嫁妆钱了?”
徐家人对内横行霸道,尤其是他们习惯了欺负徐安阳,但是对外的时候,他们又跟其他家庭一样,格外要面子。
这会儿大家伙齐刷刷看向徐母。
妇联的同志们更是提醒道:“同志,工人同志们辛苦劳作,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理应获得工资和奖金。”
“没有谁可以将这份钱给贪了去,这跟旧社会的地主剥削农民有什么区别?”
徐母赶忙说:“怎么会啊,我,我都给她存着呢。”
“安阳,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妈妈有退休金,家里你爸和你兄嫂都上班工作,不贪你这点钱。”
“我是怕你一个小姑娘钱大手大脚,所以我才让你将钱存我这里的……”
钟景同点点头,“既然这位女同志有如此丰厚的嫁妆,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跟你领证结婚?”
“虽然我听着你名声不太好,但是你入厂四年来,并没有跟任何男同志处过对象。”
“我离婚带着孩子,条件也一般,唯一拿出手的是从帝大毕业……”
徐安阳都忘了哭了,猛地抬起头看向他,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是认真的?”
钟景同嗯了声:“那可不,你跟娘家离心,以后会全身心扑到我们父子俩身上。”
“我觉得挺好的,就看你能不能拎得清。我不阻止你孝顺,但是孝顺有度……前提是,你妈真能将你的嫁妆一分不少地给你。”
徐母刚才应声,不过是琢磨着徐安阳名声差,轻易没有人敢求娶。
哪里想到眼前这个大学生长得人模狗样,学历好、有前途,却是个见钱眼开的!
偏偏徐安阳巴不得呢,赶忙应声:“可以的,同志,我,我取了户口本,就能跟你领证!”
说到这里,她扭头看向妇联的同志们,深深地鞠躬:“同志们,我是被家里逼得没有法子,好不容易有人敢娶我。”
“不管前方是火坑还是茅坑……”她的腰突然被人狠狠地掐了一下。
徐安阳深吸口气,都不需要忍着疼,泪刷刷掉的贼欢快,“希望同志们能为我做主,不然我连婚姻自由都没有了……”
妇联的同志们也觉得这事得趁热打铁。
她们看向钟景同,大家伙对于大学生都带着浓重的滤镜,认为钟景同哪怕离异带娃,配徐安阳也绰绰有余,难得人家心善不嫌弃她名气不好。
“同志,你确定要跟徐同志结为伴侣?这可是婚姻大事,不能当儿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