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嫂,你们散步回来了,”谭烨策紧捏着书包袋子,讪讪笑着打招呼。
谭永年像是没看到般,绕过他,推着胡安阳进屋子里了。
门被不客气地关上,谭烨策想跟上去,却差点被撞到鼻子。
他吓得猛地后退,脸色阴沉地在原地足足等了五分钟,都没等到门再开。
他看看客厅里的表,不能再拖了,只能虚虚使劲揣了下门、挥挥拳头、无声地呸了下,拎着包飞奔离开。
听到人走了,谭永年帮胡安阳褪去外衣,换上舒服的居家服,塞入被窝里。
看着女人在床上乖巧的模样,谭永年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还记得听到她出车祸的消息,自己握方向盘的手都是颤抖的。
看到人安静的躺在床上,浑身插着管子,被褥、衣服和她的脸上、手上都是血痕,似是了无生息地躺着,他的心被猛地攥紧,疼得不行!
那时候他就想啊,什么恩怨啊,只要她能好好的活着,自己再无他求。
从他得知自己的媳妇儿是她时,就,就入梦几场,都是那种桃盛开的梦境,美得他都忘了她曾经是只坑货。
女人如此躺在他的床上,是谭永年想都不敢想的幸事。
“不用管老四,他见风使舵的本事很厉害,不像是老五……老五的心思摆在明面上,而老四明面想要讨好我们,背地里不定憋什么坏呢。”
谭永年亲吻了下她,“看在他撮合我们的份上,我不计较他算计你我的婚事,再多的便没有了。”
也是他们俩的缘分,否则但凡想想他们各自嫁娶,谭永年心底便泛起一股暴戾之气。
胡安阳抿着唇轻笑:“是的,他算计我们的婚事,就不能原谅!”
这是两个概念,婚姻是大事,不是谭烨策和严彩凤之间的玩笑。为了能成就这门亲事,他们是先将虚假消息扩散出去,让两家人为了名声,不得不被迫成为亲家。
十五岁的孩子不小了,什么样的玩笑能开,什么样的事情能做,他心里门清,却用年少无知、年纪尚小来逃避责任、洗白自己。
别人能被他忽悠,可是对家人要求颇高的谭永年和胡安阳却不会!
或许经历的事情多,他们看人更能一眼入底,而非被人的外表给哄骗。
“永年哥,我现在手能动了,”胡安阳笑着伸出手,握住他的微微用力,“力道还可以吧?我一点都没觉得难受,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寒假过后,跟上高三毕业班呢?”
“我小学都没毕业,能通过各种考试,获得毕业证书吗?”
谭永年抵着她的头,小声说:“可以的,现在学校虽然每个阶段都规定了几年学制,但是他们都是具备弹性的,也就是说,你能跳级。”
“只要你能够在结业水平考试中,获得及格的成绩,就能获得相应的毕业证书。”
“我跑出租车,认识不少人,其中就有些学校的校长,这两天我去问问……如果可以的话,那咱们就登门拜访下,看看怎么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