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楚业把玩着两块令牌。
一块为椭圆形,仅有巴掌大小。
正是枢密副使令牌。
另一块则是长形,很规整是暗兵处令牌。
副使令牌楚业还能理解,但这暗兵处的令牌楚业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东西给他,有什么用!
难不成他还能调动暗兵处不成,自己又不知道他们大辽暗兵处的密文。
还是说,这件事会有经手暗兵处的地方。
等等!
楚业猛然坐起,看着手中的两个令牌忽然想到了什么。
最终露出了一抹苦笑。
“被利用了啊!”
楚业无奈的摇摇头,只怕他来大辽的目的早就暴露了。
从城门前,萧寒沁出现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的。
只不过这家伙故意在查路引的时候出现,让他有些分心了。
以及提到有人见他,都让他本能的去思考是谁见他。
从而忘却了为何会直接找到他。
只是,到底是什么时候暴露的呢。
一路北上,他都有心的躲避,不应该被发现的才对。
想了好一会儿,楚业忽然想起。
自己确实暴露过,甚至名字都被念出来过。
那就是在遇到云霓郡主的时候。
那个地方虽然处在宋辽边界,或许不会有辽人注意。
但别忘了,保护云霓的还有一众侍卫,他们可都是辽人啊!
只怕那个时候便有消息传回了大辽。
或许耶律宗真不知道他想做的到底是什么,但在这个敏感的时候。
总归能联想到一起,况且他还主动说要跟云霓走走。
知晓此事后,便准备好了两个令牌。
这样,耶律宗真让萧寒沁出现的目的也就很明显了。
即便他不主动提及,耶律宗真也会让楚业成为他手中的刀。
然而,楚业先主动提及,那他便顺水推舟。
“都是老狐狸啊!”
楚业苦笑叹息一声,这就是帝王啊!
想到这里,楚业也有些欣慰。
因为这样他完全可以放开手脚的彻查,甚至不需要给自己布设后路。
耶律宗真已经放出足够诚意的信号了,他若是吃干了抹净的主,这两块令牌完全没有必要拿出来。
既然敢拿出来,他就不怕楚业想到这些。
既然敢拿出来,就代表无论成败,事后楚业都可以拿着这两块令牌离开大辽。
因为跟踪暗杀都是暗兵处的活,有了暗兵处令牌就完全不怕了。
这就是这块令牌的最终用途。
“有意思,怪不得让我先来休息了。”
就是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想明白这一切。
楚业跳下床,打开窗户的一条缝隙,观察着下方的街道。
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在客栈的四周,有着隐藏人员。
他们的目光并不是楚业的这间房间,而是其他区域。
犹如警戒一般。
这也就更验证了楚业的想法。
但也让楚业心生警惕,或许这件事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算了,睡觉!”
情况到底如何,唯有查了才知道。
现在一切都是空想,完全无用。
——
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