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严黄主动提到案子,魏飞雪眼中闪现期盼之光。
刚入刑警队,魏飞雪渴望一展身手,做出成绩。
她乐于得到严黄的助攻,权且把严黄当作自己的助理。
“我发现你对案子的兴趣还挺大的,本警官给你个身份,聘你为私人辅警,你不会不同意吧?”
“愿意效劳!”
“不过有必要提醒你,刑事案件充斥着危险。”
“知道,如果没有秋姐和你这两大美女让我担心,我就用不着这么上心了。”
“我是不是应该代表秋姐感动得泪花飞溅?”
“不必,自愿的。”
“没有别的原因了?”
“拳头发痒了,想找人练练。”
“是实话。我们现在就开始分析案情?”
“可以。”
“首先我们捋顺一下思路。严黄,你若是想实施这方面的犯罪,你会怎么操作?”
“你还真不客气,转眼之间我成残害女性的大流氓了。”
“换位思考而已,再说了,人都会变的,谁说优秀青年就一定不会变坏?”
“亏大发了,为了帮你,我还得扮演流氓角色。”
“破案需要,不委屈啊!”
“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我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我首先要寻找一个我中意的犯罪对象。
然后,我对这个犯罪对象的行踪要有一定了解,以便确定合适的犯罪时机。
实施犯罪时的犯罪地点或者说犯罪环境应该是相对安全的。
此外,我还要借助于能够成功实施犯罪的工具。”
严黄点出的几个关键点,魏飞雪点点头,还算满意。
“你觉得已经发生的两起案子是临时起意还是预谋犯罪呢?”
“这两起案子从作案手法和过程来看,无疑是同一伙人所为,我相信你们警察也肯定是这么认为的。
我的判断是,这一定是预谋犯罪。
一是受害人都是漂亮女性,而漂亮女性可不是满大街都有,需要有意识、有耐心寻找。
二是从遭受的性侵方式和程度看,需要较长的时间,犯罪实施地点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地方,还不容易被人发现。
三是没有给警方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除了说明犯罪分子狡猾,也说明了准备工作充分。而且,犯罪分子很有可能不是初犯。”
魏飞雪对严黄报以鼓励式微笑。
“你是不是认为有预谋的犯罪,比起临时起意的犯罪更难侦破?”
“也不一定,这要看哪种类型的犯罪。像这种性侵案件,准备的越详细,留下的线索也许会越多。”
“线索,可是我至今也没有摸到有价值的线索。你认为这两起案子会有什么线索可寻?”
魏飞雪的问话好像把身份搞反了,严黄是正牌警察似的。
“听了你的介绍,我昨晚上也认真分析了一下。
首先说,我是外行,完全是猜测,别笑话我。
第一个线索,是这两起案件的犯罪分子人格类型,带有偏执变态特征,但是智商比较高。
性侵的对象一定是漂亮的女性,这是他们选择目标的执念。
特别的性侵方式,会给他们带来极大的满足感,说明他们的心理有扭曲问题。
还有就是,他们可能喜欢享受实施了犯罪又不被抓获的成就感。
这是我的猜测,否则,他们不应该在一个城市连续作案。
他们自以为很聪明,不给警方留下任何线索,看到警方束手无策既增添了他们的自信也让他们自豪,甚至他们还会有捉弄警方的快感。
第二个线索,就是时间线索。
这种犯罪,应该是在黑暗中发生,也在黑暗中结束,黑暗给了他们实施犯罪和消灭犯罪证据的便利条件。
他们的方案很可能是白天准备,晚上实施。
第三个线索,就是继续犯案的可能性。
中国有一句常用语叫做许一许二不许三,事不过三。
三代表了一个临界点,达到或者突破了三,就会产生性质或者后果的变化。
像他们这种自诩为智商比较高的人,有挑战警方的心理,所以他们很有可能还会再实施一次犯罪,而且犯罪效果最好超过前两次。
第三次作案后如果逃脱了制裁,他们或者会偃旗息鼓一段时间,或者换个地方继续他们的罪恶。
这第三条线索,我认为就是你们警方的机会。
针对这三个线索,警方加强侦破力量和采取相应的措施,也许会收到你们希望的效果。”
魏飞雪竖了一下大拇指,“你这个辅警够格。
你分析的有道理,和我们分析的差不多。
你认为很有可能会发生第三起案件,是因为这个犯罪团伙有意在挑衅警方吗?”
“我觉得有这种可能。
而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犯罪团伙就要引起特别重视了。
说明他们是对我们这个社会有严重敌意的,他们的犯罪花样不会一成不变。
这个阶段是对女性下手,下一个阶段也许是别的犯罪形式。”
“你是说你的阶段犯罪假设成立的话,这个阶段他们的第三次作案还会是针对漂亮女性。”
“应该是的,这是犯罪实施者留给警方的犯罪记号,让警方印象深刻又无可奈何,他们就达到了心理最大的满足。”
“越听越严峻了,我们的对手要真是你说的这样,就不容易对付了。”
“别吓着你,我只是一种推理而已,走吧,陪着魏警官放松一下心情,同时留意一下周围有没有犯罪嫌疑人。”
“不是我表扬你,你一个平头百姓有这样的推理还是很让我钦佩的。”
“多谢夸奖,魏警官,我们去那里?”
“哪人多去哪里,哪人少去哪里,哪偏僻去哪里。”
“你这是大有深意啊!”
“理解就好,出发。”
虽然还有任务的因素掺杂在里面,魏飞雪也将相当一部分注意力用在了观察上,却是因为和严黄单独在一起的缘故,整个身心都变得轻松自在,从内到外都散发着青春快乐的气息。
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严黄的菜,和严黄在一起依然心情快乐无比,走路都带起一股欢乐的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