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来人似乎被当成了救命稻草,周小媛好奇的扭头看过去,却发现下来的竟然是个熟悉面孔。
这……不是之前的那个熟人吗,周小媛还记得如果不是他救了自己,当时自己就会被认出来。
她皱皱眉,恰巧这时夏烨尘也看见了。
两人四目相对,都有些不同程度的怔忪,夏烨尘甚至下意识抬眼扫了一遍牌匾来确定自己在哪,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荣王府门口看见周小媛。
周小媛也没想到,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发现旁边的管家带着人直接溜走了。
周小媛一时间急了,追过去想再讨个说法,结果管家把门也关上了。
身后的夏烨尘看见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管家在想什么,于是也面不改色,反倒是问了周小媛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这话,周小媛心情不大好,她倒没想到这个管家还能来金蝉脱壳这一下,罪魁祸首虽然不是夏烨尘吧,但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周小媛怎么说也不可能放过管家的。
所以她一时有点没好气,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还问我呢?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你怎么在这啊……”
话说到这里,周小媛却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眨眨眼,眼里重燃了一丝希望。
“你既出现在这里,想必跟荣王府也是有关联的吧?你可知道荣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听这话,夏烨尘莫名沉默。
他轻咳一声,心
里又是松了口气又是无奈,想着周小媛没有认出自己也是好事,但如此情形下问出这种话来……
也幸亏管家带着人走了,否则单是那群吓人的诡异眼神就得让周小媛察觉到不对了吧。
如此想着,夏烨尘态度倒也坦然,径自说:“是来处理点事情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看管家对我的态度应该也清楚了。”
这么说倒也确实,周小媛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夏烨尘见状,不免又问了一句。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失望……你找荣王做什么?”
夏烨尘说完,像是为了给自己找补,咳了下又说:“虽然我人微言轻,在王府说不上话,不过和荣王也算半个朋友,打听打听消息也是可以的。”
“当然,你若是信不过我也正常,只是你看你就这么站在大门口,也解决不了事情吧?”
夏烨尘都这么说了,周小媛哪还能闭口不谈啊,她摇摇头又点点头。
毕竟荣王府大门口,来往的人都看着这边,周小媛即便想透露什么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吐槽,所以便叫人拉到一边。
接着才说:“说起来,你之前不是帮过我一次吗?我还没谢谢你。”
听到这话,夏烨尘摇了摇头,反倒是说:“这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不过……若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说的好像就是荣王府郡主?”
他这么一说,周小媛更为确定了,她用力点了点头,有种终于沉冤昭雪的轻
松感。
一边忍不住吐槽,“是这样,你看当时的情形应该也知道,我不过就是冒充个郡主想办法拖延一点时间罢了,但不知为何,他们全都信了。”
周小媛一脸困惑,显然是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甚至还说:
“后来我还打听了一下,荣王还未曾娶妻,又何来什么郡主?你说他们怎么会信的?这到时候荣王府要是把我冒充的事儿查出来了,怪我呢还是怪那些推动谣言的人呢?”
听到这里,夏烨尘摸了摸鼻子,分明有些心虚,不过掩饰的很好,周小媛并未察觉,犹豫一下他才接话说,“这个事儿应该已经过去了吧。”
“我近日也不曾听到什么郡主之说,或许只是你的错觉,荣王日理万机,怎么会计较这种小事?”
若是之前,错觉这种话周小媛听听也就信了,根本就不在意了。
但今天完全就不一样。
周小媛直接摇了摇头,开口说:“你不知道,后面的事多了去了,比如我之前去了几次官府,就比如我后面的宅子……”
周小媛将自己碰上的这些事儿都跟夏烨尘一一说了,最后又补充道。
“若事情只有这么一点,说是巧合也勉勉强强,可今日我一来,正好碰见那个卖我房子的管家站在这儿,自己都承认了他是荣王府的管事——就算再巧,也不能巧到这份上吧?”
周小媛觉得自己又不是傻子,哪有那么容易糊弄,她一边说一边气,
撸起袖子又想去敲荣王府的门,嘴里说:
“不行,我今日一定要知道这件事的原因,要不然我那宅子住着都不安心。”
夏烨尘在周小媛说的时候就已经在思考该怎么找借口了,但如今一瞧才突然意识到,周小媛这次可能是认真的。
但这样一来,夏烨尘就更不能让自己暴露了,他抿唇想了想,开口决定诓骗周小媛一番。
“这也说不定,万一是管家心好呢,我来过这里几次,管家对我都不错。”
但这种话也就说给一般人听听。
周小媛一听这话就露出了怀疑的表情,她扫了一眼夏烨尘,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了忍还是没问出比较冒犯性的词,而是问了一句:“那你现在能让他出来给我开个门,让我见见荣王吗?”
这句话可谓是一针见血,夏烨尘顿时一噎,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一时间颇为头疼,“你为什么非要见他呢?”
“你的问题管事也回答不出来吗?不应该吧,或许是你先入为主了。”
夏烨尘这话其实带着引导意味。
他还不想这么快掉马甲,也不想让周小媛太早陷入这边的事情当中,所以只能暂时糊弄着说。
效果吗,有倒是有的。周小媛听着眨眨眼睛,看起来有过一瞬间的自我怀疑,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她就摇了摇头。
“若真是我多想了,那管事又怕个什么?他直接让人将我轰走不就好了?”
要知道这可是
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封建统治时代,她一个平民还能被王府管事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