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来了呀,快让姑姑抱抱。”
小花放下锅铲,在果儿跟前拍了拍手。
原本还笑着的果儿一下就哭了。
“哎吆哎吆,果儿怎么哭了呀?是不喜欢姑姑了吗?”
“这孩子认生,好久没见你,估计都认不出来了,等会儿你和她玩儿一会儿,熟了就让抱啦。”
“嗯呢,我把这个菜炒好,然后拌个饭就过去。”
“你别拌了,一会儿我弄,我再弄点白菜叶,再做点鸡蛋酱给你们做菜饭包。”
“菜饭包?哪是什么吃法呀?我从来没听过。”
小花满脸疑惑。
“我也不知道,这是庄子上一个婶子教我做的,那婶子说是从北边儿逃荒过来的,她们那边的人爱吃这个,蒸点土豆,蒸点茄子,加点鸡蛋酱,然后放花生米,再放点香菜,最后放上米饭搅拌搅拌,最后用白菜或者生菜叶子包上吃,这个季节没有生菜叶子,我们就用的白菜叶子,你哥可喜欢吃了。”
“我还以为是做拌饭呢,原来不是,嫂子你抱着果儿,要怎么弄你和我说就成。”
“也不用弄啥了,就是再弄个鸡蛋酱,白菜叶一会儿我洗,洗完焯下热水就成,咱家这个菜饭包不正宗,正宗的都得放蒸茄子和蒸土豆,茄子这个季节没有,土豆爹不爱吃,我就自己琢磨了琢磨改成这个样子了,他倒是挺喜欢吃的。”
“鸡蛋酱就是炒鸡蛋吗?”
“差不多,你先炒上鸡蛋,然后把咱们家的大
豆酱用油炒一炒,炒好以后把鸡蛋放进去,加点葱花啥的,再少放点糖就成了。”
“行,嫂子你出去,我知道咋做了。”
“成,那我今天就吃个现成饭,你做着,我去找咱爹和你哥。”
“嗯,去吧去吧。”
小兰一走,小花就带着林长乐忙活了起来。
刚才听小兰说这个菜饭包做法的时候,林长乐的心中就莫名浮现出东北大饭包。
那可是她一直想吃的东西,无奈一直没去过东北,家长也没有正宗的东北菜馆,一直没吃上,刚才听小兰说,她这一颗心就已经蠢蠢欲动了。
小兰应该和李二郎还有二郎爹说了林长乐和小花来了的消息,片刻后几人就回来了。
待饭菜做好,大家边吃边聊。
都是老熟人,坐在一起倒也轻松自在。
二郎爹询问了林长乐一些事儿,比如农场最近忙不忙呀?林老太身子怎么样呀?
饭菜吃个差不多的时候,小花才说了她和沈月一起做生意的事儿。
当然二郎爹问使了多少银子的时候,小花没说实话,而是说了个几百两。
要是和她爹说几千两银子,怕把他爹给吓着,毕竟她刚听说花了几千两银子的时候,也着实被吓着了。
李二郎和二郎爹对这事挺支持的,觉得林长喜忙,小花有点自己的事情做也挺好的。
倒是原本林长乐以为会支持小花的小兰,倒是没说多少鼓励的话,而是劝小花应该先生个孩子,女人有个孩子,
家庭地位才能稳固。
林长乐不赞同她说的,但是也能理解,毕竟古代的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要改变她们的思想很难。
好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女孩子,基本上都没那么顽固,想的从来都是靠自己,而不是依附男人。
就拿沈月来说,她家里已经很有钱了,从小到大过的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就算她什么也不干,林长安也不给她银子,家里给的陪嫁就足够她舒舒服服过完下半辈子了。
但她并没有因为安逸,而放弃自己的梦想,而是克服困难,努力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还有小花,小花原本家庭条件就不好,嫁给林家那是高嫁,女孩子高嫁就是图过好日子的,林长喜已经把收入都给了她,靠着这些银子,她完全可以过少奶奶的日子,但她并没有只知享受,而是努力靠自己,虽然挣的不多,但也没让自己彻底变成一个废人。
江朵也特别厉害,从小就肩负起了养家糊口的重担,更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改变了家里的情况,让江阿婆和江阿公也过上了好日子。
说到江朵,林长乐就想起了前段时间,遇见童家媳妇儿的事儿。
童家媳妇儿当时在家里吃饭,不知什么聊到了小花,说小花现在手艺越发好,一个月能织两匹妆花纱,从她这儿能拿差不多四十两银子,再加上她现在利用晚上的时间,给纺织厂里的女工做培训,一个月也能领十两银子。
这五十两银子,对于林家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普普通通的村民来说,却是很高的收入,桃源村村民现在收入算高的啦,但挣的最多的赵守业在罐头厂一个月也就拿十两银子,其它人平均下来就是五两,江朵这一个月收入都快顶上别人一年了,而且还是壮劳力一年的收入,也算是很励志啦。
吃饭的时候,林长乐和小花时不时就会逗果儿玩儿,这孩子也从原来的看见两人就哭,慢慢和两人熟悉起来,等吃完饭的时候,已经完全不认生,愿意让两个人抱了。
小花难得回来和家人聚一次,林长乐也不想急着叫她走,吃完饭后大家又在屋里聊了会儿天,后来果儿哭闹着要去外面玩儿,又抱着孩子,在庄子里面转了转。
现在天气冷了,庄子上的人也都不下地啦,但农村人都勤快惯了,总会找事情做。
从庄子上一路转过来,有人在家里用荆条编筐的,有用竹篾编竹席的,有在院子里面剥玉米的,还有炒花生,瓜子,松子之类的炒货的,反正都是忙忙碌碌。
一路走来,林长乐在编荆条的庄户人家门口停下来看了一会儿。
一个老爷爷坐在院子里,双腿夹着荆条筐,手里双手翻飞,一个荆条筐,很快就编好了。
眼前的一幕让林长乐有些泪目,因为她爷爷当年就是这样编荆条筐的,在她们老家,这种荆条筐叫萝头,装上东西以后,可以用扁
担挑着走。
她小的时候,爷爷常常用这个萝头挑着她,一个筐里放着货物,一个筐里放着她,在大街小巷村里村外转悠。
奶奶还老念叨爷爷,说爷爷惯着她。
可惜她爷爷走的早,在她八岁的时候就走了,她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看到老爷爷编制荆条筐,记忆才重新活过来,原来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是一个被爱过的孩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