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咱们找个茶馆坐坐,半个时辰内,人就会找到。”
“大伴,你别闹。”叶星魂瞪大了眼睛看着常涂,“都快十年了,你真能找到?”
常涂笑了笑,看向高仙芝,“弘治三十年到三十一年之间,就在东市有个做风筝的,按照小王爷描述的样貌,把人找出来。”
然后,就看见高仙芝走向一处卖馄饨的摊位,对着老板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就回了茶馆,规规矩矩的站在常涂身后。
没有到半个时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就被带到了茶馆。
叶星魂上下打量,“大伴,就是他,就是他!你怎么做到的?”
常涂没说话,老人对着叶星魂一躬身,“内侍省从六品御刀寺人参见中山王殿下!”
啊?
叶星魂么能了,彻底懵了,脸色也阴晴不定起来。
“大伴,你是想告诉我,京城内的一举一动你都了若指掌?”
“准确的说,不动用密谍司、武朝飞骑的情况下,老奴都对京城内的一切了若指掌。”
叶星魂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你是早就知道我是叶宾王了?”
“是。诗词挂在居明轩的那一刻,老奴就知道了。”
叶星魂深吸了一口气,“大伴,皇奶奶做寿,我带着罗星巡视漕河。就在城墙根你知道罗星说的是什么吗?”
“王爷稍等。”常涂看向高仙芝,“去巡城卫!”
大概过了两炷香的时间,高仙芝就回来了,手里攥着一张纸,交给了叶星魂。
叶星魂打开一看,脸上瞬间失去任何血色,当初的画面也历历在目:
城墙下,叶星逊打翻了装糖水的车子,皇孙们忍不住了,开始发脾气。
跳下马,对着身后的部曲们拳打脚踢发泄心中怒火。
好几名部曲都被打得皮开肉绽,但他们都不敢做声,都低着头默默的承受。
罗星看到这一幕,觉得很难接受,就说了一句:罗某宁愿一死,也不去做狗。
纸条上面,写的就是这句话,一字不差。
叶星魂倒吸了一口凉气,掌心出现大量的冷汗。
“大伴,你想告诉我,只要是京城之内,不管是谁家,不管是什么人,你想知道什么,随时可以知道,包括吃了什么,说了什么,盖什么颜色的被子,被窝里面到底有几个人?”
“王爷,理论上讲,别人家炒菜用的什么油,用了多少,老奴想知道,一样会知道。”
茶馆,此时被清空了。
常涂把一面腰牌递到叶星魂的手中。
腰牌的正反面没有任何字迹,有的只是奇怪的花纹。
“王爷,这是密谍司下一个小部门,名叫内府校侍,陛下让我移交给王爷。”
“我一个要北上的人,要内府校侍有啥用?”
“王爷,这是陛下的旨意。”
“我不要就是欺君?”
“陛下就是这么说的。”
“内府校侍有多少人?”叶星魂又问。
“不计其数。上至达官显贵,下到贩夫走卒,甚至是各村庄户……街头巷尾无孔不入。”
常涂解释道,“内府校侍不是专门成立的,就是一次意外。第一任典校卫是皇后娘娘,第二任典校卫是卢国公,第三任是……”
“我的好兄弟徐鹏举?”叶星魂很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王爷英明,第三任典校卫正是英国公。”
“王八蛋,我说他平时怎么那么多门道儿,我和星逊不管要给谁套麻袋,这货都能提前把对方的路线告诉我俩……”叶星魂把牌子丢给了常涂,“我不要,也不需要。”
“王爷,内府校侍是个意外,他不是专门成立的,所有人都是自愿加入的。”
“你可以给星逊,或者给星善。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我对那个位子没兴趣。”
“王爷,恕老奴不能从命,这事儿您的自己和陛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