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世豪不仅入住了德悦酒店的总统套房,还去餐厅叫了一大桌子菜,还把账单挂到了房号上。
“少爷,我们是不是点的太多了?”郑阿祥看着一桌子的菜,笑着问。
“祥哥,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很多年前就来过临市,当时玥姐就带我吃了顿大餐,让我至今念念不忘,临市的菜实在太好吃了。”
“很多年前?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郑阿祥笑着问。
慕世豪夹了一筷子鱼头,“就是我那个便宜姐姐走投无路的时候,她和她妈那时候刚来到临市生活。
郑阿祥不禁在心中猜测,那个时候玥姐来临市干什么?看母女俩有多落魄还是要伤害她们?
慕世豪把每道菜都尝了一口,“祥哥,你尝尝这个,糯米藕,又甜又糯,很不错。”
“你们之前一直都在监视那对母女?”郑阿祥试探着问道。
“我当年才九岁,对他们大人的事似懂非懂,不过我舅舅给我妈派了两个人,说必要的时候,不管是车祸还是跳楼,都可以让他们去见阎王。”
郑阿祥一怔,居然还有这事。
“后来呢?”
“我一听,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那个老的且不说,那个年轻的不是姜怀的女儿吗,姜怀为了救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了绑架我的人,才导致他的女儿流离失所,我总不能再让她死掉。”
郑阿祥想了想,“你不是只有九岁吗?怎么帮她?”
慕世豪拿起一个鸡腿,一边吃一边说:“我妈刚走出酒店大门,我就拿着打火机把床上的枕头点着了,然后对准酒店天花板上的消防喷头,很快水就喷了下来,酒店里到处都是火警的警报声。”
郑阿祥看着他若有所思。
慕世豪放下吃剩的骨头,继续说道:“我趁着酒店的人还没进入房间,把提前打开的红酒迅速往嘴巴里倒。又往身上淋了一些,弄得满身酒气,然后躺在地上装晕。酒店的人冲进来把我拖出房间,不仅打了120,还打了报警电话。当然,他们也在第一时间通知了玥姐,她看事情闹得这么大,便没有继续执行他们的计划,让我在医院里住了一晚,就带我回大澳了。”
郑阿祥不禁感叹,没想到那时的世豪竟有如此心计。看来过去的这些年,所有人都被他吊儿郎当的外表给骗了。
他不得不佩服慕世豪的心机深沉,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在慕坤的身边当’太子’这么多年。
郑阿祥想了想,“我们要不要再去见见姜可画,也许她真的可以救你。”毕竟你当年也救了她一次,如果算上诸海那次,应该是两次。当天如果不是世豪故意放水,姜可画只带着两个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抓住他。
郑阿祥当时就有所怀疑,今天算是做实了。
慕世豪笑笑,“算了,她那么恨我,还是不见了。况且我答应过陆之战,有生之年绝不打扰他们的生活。我的命还是听天由命吧。阎王让人三更死,绝不会等到五更天,反过来,阎王如果不想收下我,我怎么样都能活。”
郑阿祥点点头,又想起慕坤刚被抓进监狱的那些日子,世豪第一个找到他,让他辅佐自己接手帮派,从此生死相托,患难与共。
也许自己该为了世豪的命去做点什么。
两个人吃完晚餐,慕世豪便要去看临市的夜景。
他们驱车在西子湖边绕了一圈,行人三三两两,湖水平静而祥和,心情宁静而致远。慕世豪又让司机把车开到了钱塘江边。
“祥哥,我们一起下去走走。”慕世豪来了兴致,早就不像一个病秧子。
郑阿祥陪着慕世豪在江边散步,看着近在咫尺的高楼大厦。
“祥哥,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郑阿祥想了想,“这里是临市的金融中心,银行,证券公司,各大集团公司的总部大楼都汇聚在此处,自然是再好不过。”
“我们的帮派也要往这个方向去发展,不能一辈子打打杀杀的,所有人都在改变,所有的组织都在搞经济,我们也不能例外。有了钱,我们才能活得更好。”
他指着远处的一座高大建筑,“我希望有一天我们也能入住这样的总部大楼。”
郑阿祥在心中一震,没想到眼前的他竟有如此的志向,他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眼前还是黑帮老大?
慕世豪笑着看向郑阿祥,“你是不是在心里笑我,觉得我都快死了,还在这大言不惭?”
郑阿祥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想带着兄弟们一起洗白。”
慕世豪一怔,继而笑着说,“我就知道最懂我的人就是你。”
郑阿祥沉默了一下,“想洗白却没有那么容易,我们帮派存在了几十年,之前坤哥也没少......”做下恶事。
“别人的事我不管,从我这儿开始,要做出彻底的改变。”
两个人回到酒店,慕世豪把自己的定位发给了陆之战,约定上午十点见面。
陆之战看到消息,勾了勾唇角,他知道慕世豪聪明,没想到这么聪明。
故意入住到湛宇集团旗下的酒店,再约他见面,一方面可以让他放下戒心,另一方面,也不会被外界发现和猜忌,一举多得。
他看着刚刚躺到身边的可画,直接把她拽到了自己怀里。
“小可,我们该好好准备我们的婚礼了。”
可画靠在他的肩膀上,“随时待命,需要我做什么?”
“法国的婚纱设计师已经出发,明天到临市,后天让她为你量尺寸。”
可画若有所思,“我现在的身材恢复了吗?不知穿婚纱会不会暴露我的缺点。”
陆之战笑着去摸她的身体,“到底哪里有缺点,我怎么不知道?”
“我总觉得身材走形了,腰围也比以前粗了。”
陆之战吻上她的额头,“我倒是觉得你比以前更丰满了,更有女性魅力。”
“真的?”
“当然。”
可画吻上他的下巴,“陆总裁今天的嘴巴怎么这么甜?”
“你今天还没尝过,怎么知道是甜的?”
可画翻了个身,凑到他的唇边,笑着说,“让我尝尝。”
他回应着她的吻,把她抱到自己的身体上,“可不止尝尝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