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出了大门,最终没忍住,“哈哈哈”大笑两声,惹的路过的人一阵侧目。
看到别人的目光,老头这才轻咳了一声,恢复了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脚步轻快的往药铺走去。
两只手背在身后,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儿,声音越来越小。
婳婳分光了所有的礼物,看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只云筝跟景春小两口还端端正正的坐在她身侧,看来这孩子是要跟她说家里发生的事情了。
“说吧,有事就说,不必这般犹犹豫豫的,姑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婳婳不觉得云筝会说出什么大事,能在她回来之前解决了的,肯定就是小事了。
小事也不值得他这般眼神飘忽吧,难不成他有中意的姑娘了?
就在婳婳胡思乱想的时候,云筝指了指她袖口,“姑姑给景行带了什么玩耍的,能让我玩玩吗?”
说罢,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可他真的好奇啊,什么东西能让景行玩物丧志呢?
真有那么好玩吗?
婳婳被他问的一怔,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你说这个?”
云筝看着她掏出来的盒子,眼里闪过惊喜,点了点头。
婳婳对上他好奇的眼神一脸复杂,她要怎么才能把这个谎圆过去?
转头一看,不止云筝,秀秀跟景春二人也是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见此情景,婳婳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完了完了,她不是吧,她不是要给几个孩子科普一下计生用品啥的吧?
顿了顿,“云筝啊,你你真想知道它是玩什么的?”
“嗯!”云筝肯定的点了点头,眼睛盯着婳婳手里的盒子,仿佛那东西有魔力一般。
婳婳侧头一看秀秀小两口,也是眼巴巴的看着她。
很显然,他们都想知道。
完了,骑虎难下,不,她骑套难下。
“咳咳”
清了清嗓子,勉强冷静了一下,硬着头皮开口,“云筝啊,其实这是给你大哥带的,已婚男子才可见它真面目。
你要是实在想知道的话,等你成亲了姑姑再给你,也不是不可以的,这时候给你,你孤家寡人也用用不上啊。”
婳婳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
这话说的直白又露骨,让在场的几个小年轻顿时回神,敢情刚刚给景行的那话就是个措辞,亏的他们还当真了,守在这儿非想知道个始末。
以为那是什么神奇的玩具,能让景行见一面就玩物丧志。
刹那间,姬云筝的脸红的似火,屁股上犹如钉子在扎一般,嗖的起身,“姑姑,我去找景荣表弟!”
话音未落,就如同狼撵一般的跑了。
只留下婳婳看着手里的东西脚趾头抠地,真的,再给她时间,她都能抠出一套大平层了。
“娘,我去去一趟庄子上啊,看看,看看大棚里面的土清理的怎么样了。”
景春红着脸结结巴巴说完,起身就往外走去,他娘的话还是听一半留一半好了,不能全听。
一时间,只留下婳婳婆媳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尤其秀秀的小眼睛还时不时偷瞄一眼婳婳手里的盒子。
真有那么神奇吗?
能让一向稳重的云筝表弟都面色大变。
婳婳四下看了看,几个小的都不在家,“你跟我来!”
她朝着秀秀挥了挥手,“我们去西院说。”
秀秀一听,也是,女儿恐怕要醒了,一会儿饿了张妈妈恐怕哄不住。
随即点了点头,满脸期待的笑:“好,去西院说。”
婳婳看了看秀秀脸上的一本正经,心说等会儿你可别红着脸喊我欺负人。
这可是你自己要看的。
不知道为什么,秀秀突然觉得婆婆刚刚的眼神有点儿不怀好意。
不过想到平日她跟婆婆的相处,又将这念头打消了。
她怎么可以怀疑婆婆呢,婆婆可是比亲娘还要对她照顾的人。
二人到了西院,小娃娃还睡的正香,张妈妈正在地上洗她换下来的小衣裳,顺便看着她。
秀秀看女儿还睡着,目光深深看了婳婳一眼,似乎再说这下总该说了吧。
她还不信了,两个女人有啥不能说的,她曾经跟闺蜜还讨论过21的尺寸呢,想想似乎也没那么难说出口了。
“咳,你看着。”
婳婳不自在的拆开盒子,走到门口的腊梅树下,折了一截树枝,拆了一个套在上头。
“看吧,就是这么用的,就是给男人用的,这样女人就不用怀胎遭罪了。”
话到嘴边,似乎也没那么难开口了,索性就一股脑儿的说完算了。
“你跟景春亲热的时候给他用,就既不怀孕还干净,你自己收着吧,用完了再跟我要。”
婳婳将盒子塞到她手里,惊的秀秀差点丢了它。
“娘,我我”秀秀羞愤欲哭,她干什么非得知道这个啊?
她为什幺要瞎打听,如今怎么收场啊?秀秀四下瞧了瞧,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这有啥害羞的你们是夫妻,男欢女爱不是正常的嘛,记住我的话啊,一百天,一百天之后才可以用这个,最近可别纵容景春胡来,好好养身子。”
婳婳觉得自己越说越顺溜,觉得有点太过,可回头一想,她可是做人婆婆的哎。
说这个的话也没人敢来质疑她。
毕竟这个时候,婆婆可是很变态的一种生物,像什么新婚夜的圆帕什么的都是要她过目的。
而且夫妻要是在房里过分激烈,婆婆可是要派人来敲打儿媳妇儿的。
她只是想秀秀养好身子,迟几年再生孩子而已,可比那些变态老婆婆好多了。
“记住啊,生的太早了影响身子,好好养着吧,娘出门一趟。”
婳婳说完几步就跨出了拱门,秀秀看着手里的东西哭笑不得。
她再傻也明白这里包裹着的树枝代表着什么?
手里的小盒子如同伏天的烈火,烫的心跳直颤。
站在树下清醒良久,这才做贼似的抱着盒子进了内室,偷偷压在枕头地下。
想到她婆婆的用心,秀秀又不由得庆幸,婆婆真好。
如果是寻常人家,不逼着她出了月子怀男胎就已经算是良善了。
哪会像婆婆这么好,时时处处都为她着想。
“少夫人,小姐醒了!”
屋里火炕烧的暖烘烘,刚醒的小婴儿鼻子上微微都出了一层薄汗。
秀秀闻言,双手搓了搓脸,吐出一口浊气,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摒弃,连忙解开衣襟,抱起女儿喂她。
这丫头醒来只要第一时间吃饱了就不哭,不然的话,那哭起来声音大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