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小年纪,洞察力居然这么好。
不愧是某人的儿子,聪明,沉稳,有观察力。
云朝笑了笑,糊弄过去:“可能云老师跟你爸爸学的是同一种字帖。”
“喔。”
小家伙还真被糊弄了过去,没再刨根究底。
云朝眼中有氤氲的水汽……
怎么不像呢。
他教的啊。
她小时候很怕练字,练字需要磨性子,她哪坐得住。
后来他教她,她却鬼使神差地变了个人。
认真临摹,认真练字,认真将写好的字帖给他看。
已是多年前的旧事。
贝骁安安静静临摹字帖,像个小大人。
云朝在一旁看着他,时不时会给他纠正。
忽然,云朝听到大院里有汽车引擎的声音,抬头往窗外看,看到一辆白色的京牌车停在叙园大院里。
保镖打开车门,陈幼慈从车上下来。
她提着绿色系带小礼服裙边角,脚上是一双银白色高跟鞋,小心翼翼下车,挎着她的珍珠小包。
没多久,她又看到贝绍楼的车停在了大院里。
陈幼慈坐上他的车,同他一起坐在后排。
男人穿了一套黑色高定西装,腰线优越,五官冷峻,端坐在后排,眼尾神情里挑着几分慵懒。
陈幼慈笑盈盈看向他,将手递给他。
男人接住,扶她上了车。
“三哥今天真好看。”陈幼慈眉眼弯弯,一张娃娃脸上满是灵气和活泼,视线没有从贝绍楼身上移开。
车门关上的一刹,云朝看到陈幼慈的手还在贝绍楼掌心里。
云朝淡淡一笑,平静地收回目光,嘴角有几分薄凉。
贝骁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