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看不到陆三狗此时的狗模样,阮林风也知道陆三狗正瞪着自己,还嫌自己冲动。
“冲动是魔鬼!”陆三狗再次强调了一下冲动的后果。
“再冲动,老婆就抢不回来了。”
听到这句,阮林风终于老实了,像一个金毛大藏獒似的耳朵不再支棱,整个人的气势收了起来。
好吧,
忍一下,
他就能等到与黄诗诗的风平浪静了。
陆三狗淡定的摸了摸腰间的东西,舒了口气,他怕跳墙的时候,给跳下来了呢,好在宝贝还在。
要是弄丢了,
明川非得给自己的脑袋开了瓢不可。
二人猫着腰,悄么么么的来到黄色的窗棂下。
好在窗子还是玻璃的,
不过拉着窗帘,只能看到一个男人正在颐指气使的影子,在窗子上晃动。
“贱人!说,有没有!”男人气极,上前,跳着脚,抬手就狠狠的冲着蹲在上呜咽的女人咣咣咣就是几记后脑勺。
“我打死你这个贱女人,不给老子钱,看老子不勒死你!”
咣咣咣,上前,
男人弯腰按着女人就开始揍了!
“我没钱!”凄厉的声音从嗓子眼儿尖嚎出来。
“我打死你个臭娘们儿!”
砰砰砰!
打到第三下的时候,
砰砰砰,
窗子敲响了,
男人叫葛大国,是以前黄诗诗农场改造时村里的二流子。
吃喝(嫖(赌,样样不落。
“谁?”葛大国放下了拳头,忿忿然的看了眼窗子,看到窗子上晃动着两道人影。
有人找他?
难道又有场子。
一想到社里,葛大国乐了,抬脚狠狠踢了黄诗诗一下,才捋捋头油麻花的二分油头,抬起脚,朝着窗户走去。
一边走,一边道:
“兄弟,是不是场子缺人,放心兄弟马上到。”
葛大国来到窗外,眼睛还没有适应这黑暗的时候,就看到两道黑漆漆的身影刷刷的移动到他身前。
一人在前,
一人在后,
在前的人伸手,哗的一闪,一道寒光闪过,噌的就抵在他的脖子上,凉嗖嗖的。
吓得葛大国一动不敢动,哭丧着喊:
“别闹,兄弟是自己人!”
那凉嗖嗖的东西是刀子!
此时,
后边也有人直接拿东西顶上了葛大国的腰,
葛大国心头一个激灵,一股热乎乎的液体随着裤子淌下来,嘀嘀嗒嗒的淌在了地上。
“哟,还尿了,真特娘的没出息!”陆三狗变了声调,压成一副公鸭嗓子的声音,调侃吓尿裤子的葛大国。
“欠了大哥的钱什么时候还?”阮林风也变了嗓子,变得又低又哑又沉,还有一丝烟熏燎绕的神秘。
葛大国起初愣了一下。
又想到那天在赌场里欠的一百块钱,赶紧笑嘻嘻着说:
“原来是吕哥的人啊,钱我一定还!”
“对了,我老婆有钱,我拿了钱马上就还吕哥。”
阮林风一身黑色的衣服,脸上套着黑色的布巾,头上还戴着紧头帽。
一双眼睛在灯下发着幽幽的寒光。
他转转眼珠扫了葛大国身后的陆三狗,心里有不禁有点小佩服,这小子这台词想得妙啊,还能把这个葛大国给唬懵住了。
“你老婆?你老婆有钱,还赖着吕哥钱不还,特么的当老子是死的?”阮林风想到刚才这小子打黄诗诗的影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手下的力度故意发狠。
嘶,
匕首朝着葛大国的脖子朝里按了按。
葛大国感觉脖子一凉,接着有一丝温热的感觉,再接着,感觉有点疼。
啊!
他嚎叫一声:
“哥,大哥,你行行好,我马上还钱!”
“贱人,赶紧把钱拿出钱,快点!”葛大国伸着脖子,朝屋里吼骂着黄诗诗。
已经鼻青脸肿的黄诗诗根本就没有出来,
而是瑟缩在屋里的一个角落里,捂着嘴,脸色发白,连哭都不敢哭了。
这些人都不是好人。
谁知道见了她,会做什么。
起先,就有一个什么吕哥手下的人,调戏她,差一点就得逞了。
她不敢出去,
这些人都是些亡命徒!
喊了几嗓子,看到黄诗诗不出来拿钱救他的命,葛大国立刻气冒烟儿了,他失控的梗着脖子,冲着屋子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