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时1直利用沈南柯悄无声息从沈家那里接触各路人脉,获取各种核心资讯。
在真正成为总裁之前,顾谨时费尽心机爬到顾氏副总的位置,但顾爸爸防备心极重。
除了作为总裁的顾慎之,以顾谨时的级别也不能挤进顾氏权力核心圈层,甚至连董事会的那些人他都没资格见。
想要拉近关系,也是难于登天。
顾氏权力核心圈层资讯互通,顾谨时游离在外根本无法打赢这场继承人争夺战。
更何况私底下打着沈家的名号,商场上的那些人会看重他1点。
毕竟大家都知道,顾谨时只是1个随时会被顾爸爸放弃的私生子。
对于沈南柯,顾谨时1心想的就是利用,以及当年沈南柯无意间在z市撞破他的秘密。
可如今顾谨时突然有1种无所谓之感。
自周念走后,他时常能感觉到事物的意义在飘散。
他所求的两样,1个他即将实现,1个他亲手毁掉。
顾谨时长腿跨出棺材,拉了把椅子在台上坐下。
他身后是暗黑的棺材,里面铺满黑玫瑰。
4周还挂着婚礼布置的绸纱,各种鲜花。
形成巨大的割裂感,让人感到诡异。
顾谨时朝台下1个穿着得体的女人勾了勾手,女人脸色并不好看,“谨时,你到底想干什么!”
保镖压着她走到顾谨时身边。
顾谨时抬头淡淡道:“2叔打你这么多次,这次换你来......”
女人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手里被塞进1个酒瓶。
多年来的记忆冲刷女人的脑海,可即便如此出生书香世家的她,教养极好,如何能下得了狠手?
见她犹豫不决,顾谨时捏了捏酸涩的后脖颈,眼睛泛红,嗓音柔和地威胁道:“你不打他,那他就得打你......”
“2叔,你要是动手,我就把你摘出来,放你1马。”
他看向台下,衣冠楚楚,神色极其凝重,连手掌都忍不住微颤的男人。
此话1出,就有保镖推着2叔上前。
看着男人颤颤巍巍拿起棍子,女人表情瞬间凝固。
“我...打......”
这1次女人没有犹豫拿起酒瓶狠狠砸向男人,男人头瞬间血流如注。
顾谨时似笑非笑看着这1切,金丝眼镜后1双好看的眼睛红红的,兴奋异常。
彻彻底底进入疯癫的状态。
接下来的1个小时顾家的男人们遭受了最大的耻辱。
现场1片哀嚎。
“再这样下去,得出事。”刘禹对陈恪道。
顾谨时的状态明显不对。
怕是已经病发了。
1旁宋倾城平静的眼眸罕见出现急色,“你们还不拦着点,到时候真出人命,就完了。”
顾谨时醒来的时候,正躺在病床上。
病房里熟悉的布局让他想起,这是宋倾城的精神病院。
这间病房他曾待过好几年。
恐惧最初萌生的地方。
此时他双手双脚都被铐着动弹不得。
干净的衬衫下是他满是划痕的身体,伤口凝结了又裂,反反复复。
床下缝隙里甚至还有未擦干的暗黑血渍。
顾谨时会无意识自残。
宋倾城没办法,顾谨时发病的时候块头大,她这里人手不够,刘禹又叮嘱不要声张怕顾谨时那些仇家摸上门。
可她1个女人怎么跟人高马大的顾谨时抗衡,没有办法只有把他铐起来。
顾谨时现在时而清醒,时而恍惚。
顾家算是完了,很多黑料实锤,许多财产都被没收,几乎1夜之间没落。
顾谨时的执着彻底没了。
清醒的时候,这个世界只有他1个人。
但他发病的时候,会叫“阿念”。
他能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模样,哪怕他被按在床上,手腕被镣铐磨出血痕,嘴里还在唤她。
顾谨时有时候,偏头去看床头,那里空无1物,原来的棕色小熊不见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放哪儿了,脑袋里混乱至极。
有时候他会莫名其妙问宋倾城,“阿念,去哪儿了?”
“你能不能告诉她,我知道错了...别不理我。”
他悄悄拿手机给周念打电话,打了很多遍都没人接听。
宋倾城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沉默。
“死亡”这个词会刺激他。
有1次,顾谨时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起周念死了。
给他手腕上药的时候,宋倾城刚解开镣铐,他就抢了宋倾城手里的镊子,朝自己捅。
刘禹和陈恪恰来看他,俩人1人1边把人按住。
陈恪看到顾谨时这样实在气不过,他抓着顾谨时的肩膀,吼道:“顾谨时,你t给老子清醒1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