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四皇子和苏大人他们一前一后去了牢房见了苏烨。”
夏海弯着腰站在书案旁,一双略细的眼睛微垂,自从萧煊和苏云亭共事后,暗处盯着他们的人就不少。
他手执朱笔批阅着奏折,浑浊的眼睛盯着奏折上面的字,清晰明了的字迹在他眼中却是凌乱不堪。
他的身子越来越严重了,炼丹房那群废物,都这么久了还没练出来长生不老的丹药。
夏海看着他的神色越加沉凝,嗓音更是放缓了些,他是在皇上身边贴身伺候的人,这段时间他越加喜怒无常了。
因此近身伺候的人,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不小心就送了性命。
“但,出了宫后,四皇子和苏大人之间闹了很不愉快,看到的人似乎还不少。”
他没有出声,夏海把系似乎和四皇子说的一般无二。”
眼前昏花,皇上的心间压抑着暴戾之气,沉郁的眼神睨了他一眼,“你倒是会向着他说话,他们在狱中做了什么。”
许是老了,加之身子的越发不好,对于膝下的这些儿子,他心中总是会涌出无尽的怀疑,对于四皇子萧煊倒是要好上许多,少了些对肃王的忌惮。
“苏大人许是因为云家一事,四皇子则是因为肃王。”
说完,夏海连忙跪下,“奴才知罪,不该妄议皇子和王爷,请皇上恕罪。”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
“起来,夏海你今日倒是大胆。”他沉声道,这人在他身边也伺候了这么多年了,早些年犯下这样的错倒是情有可原,现在他可不相信这是无意之举。
“皇上,奴才知罪。”小心翼翼地站起来的夏海,低垂着头,一副知道自己错了的样子,手上的活计还是没有忘,连忙把冷了的茶盏换了下去。
“这些话都是
还未等夏海回答,皇上冷冷地看着他,“是谁让你这样说的。”
话音刚落,夏海的脸色一白,陡然直直地这样跪了下去,砰的一声,让人一听就觉着膝盖疼得很,“皇上,奴才不敢,这真的是地上的事情来。”
“皇上,安贵妃和七皇子在殿外求见。”
通禀的小太监噤若寒蝉,颤颤巍巍地禀报着,头几乎都要垂到胸口了,根本不敢抬眸看。
“宣他们进来。”
“皇上,臣妾做了些滋补汤水,您尝一尝。”
穿着一袭华丽宫装,云鬓高挽,斜斜插入了几支鎏金牡丹蝴蝶钗,流苏垂在乌黑的发上,走动之间更是多了几分少女风情。
跟在安贵妃身后的七皇子萧焕穿着一身湖蓝色的锦袍,看着颇有些儒雅的意味,稍显稚嫩的小脸板着,莫名觉着像是一个老学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