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阿拉伯人头领接走了昏过去的两个人。
梁扬祖拿着两万两的银票当扇子用,在脸前扇了几下,笑道:“这几个阿拉伯人还挺实诚,本来以为能五千两拿下就可以了,没想到,真能一人卖一万两!
啧啧啧,一万两啊,五百多人,那可就是五百多万两啊!”
他后面的亲兵还有些疑惑:“他们只是怕那两个挺不过去才会急着出钱赎人吧,这么多人,他们能心甘情愿出五百多万两银子?”
梁扬祖笑道:“这可由不得他们,那两个人的银子他们出了,那其余的人,他们不想出也得出。都不用我们找他们,阿拉伯人就会找他们的。
那边抽鞭子的,累了就换人。阿拉伯人若是来交齐了银子,便都放了。回吧。”
这边是军营,没事的话,梁扬祖可不在这里住。
他是文人,更习惯在府衙里住。
一夜没睡,四十好几的人了,身体有点吃不消。
回到府衙,把怀中的短枪掏出来往枕头底下一塞,倒头便呼呼睡去。
一觉睡到夕阳西下方才醒来。
打着哈欠走到府衙前院,见亲兵队长过来,随口问道:“军营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消息?”
“回大人,军营那边又有二十余人昏过去了,已经着人看着了,但没人拿钱去赎他们。”亲兵队长回道。
梁扬祖觉得有点奇怪:“不对啊,五百多万两银子虽然不是个小数目,但对这些阿拉伯人来说,却也不至于伤筋动骨,怎么可能就这么晾着了呢?”
他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
睡了大半天,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梁扬祖便安排厨子下了一大碗鸡蛋肉丝面,就坐在院子里吸溜吸溜地吃了下去。
白天睡了大半天,晚上总也不困,梁扬祖便找了本诗集拿出来消磨时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刚刚有点困意,吹了灯,正准备躺下休息,却突然听到门外有些动静。
“谁在外面?”他随口问道。
外面却毫无声息。
虽然不记得晚间是谁当值,但肯定是有人的。
没人回话,绝对是不正常的,门外和后院正常应该有四个亲兵守卫。
梁扬祖也算是在军队中混过,警惕性很高,意识到情况不对时,便立刻将枕头
没了灯火的夜晚显得格外寂静,以至于一点点的声音都会觉得比平时大了许多。
虽然一片漆黑,但梁扬祖似乎能看到,门拴在一点点地移动。
“谁?”
梁扬祖再次出声。
仍是没人理会,他顺手点亮蜡烛。
房间重现光明的瞬间,房门也开了。
一个人影一个轻盈的闪身便进了屋子,回脚轻轻一踢便把房门又关上了。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匕首,走向梁扬祖。
梁扬祖此时也看清了这个刺客。
身穿黑色夜行衣、头戴黑色软帽、蒙着黑色面巾,就像一只黑色的乌鸦。
梁扬祖手中有枪,心中无惧,用枪口点了点来人:“站住!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黑衣人眉头一皱,果然站着不动了。
虽然不知道梁扬祖手里的是什么东西,但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他竟然感到了一种死亡的威胁!
作为一个杀手,他的感觉不会撒谎,那东西,可能,真的,很要命!
“你是谁?
谁派你来的?
你想干什么?”
梁扬祖一问三连。
黑衣人眼睛“滴溜溜”地转,没有回答。似是在想:怎么办?他手里的那个是武器吗?区区两丈不到的距离,我能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制住他吗?
梁扬祖瞧着黑衣人的模样,凭着经验就把黑衣人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轻松地笑道:“我只要轻轻一扣手指头,你就会没命,你信不信?要不要试试?”
黑衣人的心里确实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