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军士打扮的朝鲜男子,登上城门楼,看着一群朝鲜士兵护送大明使团出城离去,露出一丝意外之色,没被吓住吗?
出城后,李小牙下令将车赶得快一点。
刺客可能在集结了,他们车马走得慢,若是让人家集结好人马,追上来就麻烦了。
“金都事,我们上一次出使朝鲜是什么时候?”
金江民不假思索回道:“两年前,皇上登基,朝鲜国王派人来贺,皇上赐唐侍讲一品官服,作为正使回访朝鲜,当时也是下官作为咨客,陪唐侍讲出使朝鲜。”
李小牙挑了一下眉,侍讲只是五品官,赐穿一品官服,只是为了给朝鲜面子,哪怕只是临时的一品官,那也是一品官不是?而他此次出使朝鲜,作为正使,礼部也为他备了一套蟒袍,作为见朝鲜君主时的穿着。
而朴富成作为朝鲜使节,他在朝鲜任的是五卫都总府总官一职,正二品,不过,朝鲜也是一个重文轻武的国家,二品武官的地位,远不如二品文官,但也算高官了。
金江民很意外皇上会派一名五品锦衣卫当正使出使朝鲜,大明出使藩属国,通常派遣的都是五品左右的官员,多为太监,其次文官,先前似乎没有派锦衣卫出使过朝鲜,许院判只是一个六品官,官阶稍稍低了一点,又肩负着神秘使命,不宜当正使。
最重要的一点,当前朝鲜国内时局不稳。
皇上需要一个足够机智,见过大场面,既能出厅堂,也能应对各种危险的正使,他们只能领一百多名护卫入境,还要保护身负神秘使命的副使,正使如果不够狡诈,没一点保命的本事,那这一趟出使,很可能有来无回……
“金都事,你能说说上一次陪唐侍讲出使朝鲜的事吗?”
金江民娓娓说道:“我们当时也是由义州入境,走得很慢,一路经过三十多个驿站才到达王都,不过一路都很太平,当时勋旧派与士林派斗得不像现在这么厉害。”
“你继续说。”
金江民微笑道:“唐侍讲乃是正德九年甲戌科状元,我们出使朝鲜的时候,朝鲜国王得知唐侍讲乃是状元出身,于是出了一个上联,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头面,唐侍讲回了一个绝妙的下联,魑魅魍魉,四小鬼,各有肚肠。”
李小牙傲然道:“说实话,对对子,我也挺正行的。”
“哦?”一向说话谨慎的金江民脱口而出:“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
李小牙露出不满之色,瞧不起谁?他可是曾在岳父大人文集上大放过异彩的。
程白羊眼见气氛变得尴尬,及时出来圆场道:“金都事,我们大明出使朝鲜,走的路线都是固定的吗?”
金江民点点头:“我们走的是既定路线,事先经何地何驿,事先都安排好了。”
李小牙皱眉了:“他娘的,难怪一进宜川郡官驿,就遇到刺客了。”
程白羊附和道:“估计闵秀英事先就已潜伏进来等着我们了。”
李小牙庆幸的道:“幸好她不是选择下毒,不然我们就麻烦了。”
金江民微笑道:“大都督,您倒是不必担心被人下毒,饭菜送来给我们前,事先会有人验毒。”
麻子眉头一挑:“那定州牧的官驿,会不会也埋伏了刺客?”
李小牙幽幽的道:“事先埋伏刺客倒不怕,就怕刺客的目标原本是朴富成,但也像闵秀英那个傻逼一样,自觉杀不掉朴富成,目标转向我,那就恶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