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造化帮,只能说是造化弄人了。
李小牙想抓的不是造化帮,而是刘光,造化帮就交给刑部了,他们只要专心抓刘光就行了。
李府的案子很难查,如果真是西北远道而来的造化帮犯案,那就更难追查了,李小牙跟刑部的主事告辞离开前,只能叮嘱李员外,加强宅邸的防卫,他们也会责令夜巡衙役、五城兵马司巡卫多多在李家宅邸外巡逻。
李小牙离开李员外家,来到张天师茶馆。
茶馆的戏台上一男一女正在演戏,演的是【老花魁痛打王员外】,这是一个段子戏,讲的是秦淮花魁姬无相前两晚被一个醉酒富商调戏,受到致命打鸡的故事。
李小牙走到柜台前,驻足看起了戏,前两晚,山东一名盐商王员外来到月临楼,喝了二两马尿,遇到姬无相,惊为天人,言语调戏就算了,还想上手揩油,没等护院过来阻拦,姬无相当场给了王员外一脚,结束了王员外罪恶的一生……
段子演完了,台下纷纷看赏。
李小牙也赏了二两银子,实在是演得太乐了,姬无相凭一己之力,给南京城的茶馆酒楼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段子,养活了南京很多草台班子。
李小牙看完段子,这才转过头,看向坐在柜台内的张天师。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李小牙喝了一口热茶,说道:“南京城第一大盐商家里接连被盗,我去了一趟案发现场,此事,你听说了吗?”
张天师点点头:“听说是造化帮所为。”
“你消息可真灵通。”
张天师耸肩道:“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这伙贼人估计是分散进的南京城,并没有引人注意,因此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
李小牙并没有太在意:“看来很难追查了。”
张天师随口道:“造化帮已今非昔比,短短两年,他们已成为西北最大的一支响马,李家贩盐进西北,可能是仗着官军护卫,过他们地盘的时候,没有送上买路费,才会被造化帮追至南京,送李家一场造化。”
“这造化帮现在还埋人吗?”
张天师微笑点头:“也埋人,但更多的是绑人扔到野狼谷,吊到树上,能不能活下来就看造化了。”
李小牙失笑道:“他们倒是会与时俱进。”
张天师主动问道:“你还在追查刘光吗?”
“当然。”李小牙反问道:“你有消息吗?”
张天师摇摇头:“这种江湖中的顶尖大盗,大都精通乔装改扮,又是昼伏夜出,轻功一流,来去无踪,嗅觉也特别敏锐,只要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会隐蔽蛰伏起来,太难追查了。”
李小牙摸着下巴:“说来奇怪,刘光这两天又没动静了。”
“李员外家先前失窃,不是刘光所为吗?”
李小牙狐疑道:“若是刘光所为,为何所盗之物不继续送花娘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
李小牙问道:“京畿山东江浙一带,刘光这样的大盗多吗?”
张天师不假思索道:“不多,像刘光这种身手的大盗,江湖上屈指可数。”
李小牙问道:“使迷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