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了高顺,魏延这里是心情大好。
可在长安城内的董卓,心情却糟糕极了,都两天了,还没缓过来。
两天前,当收到吕布领导的三方联军战败,街亭彻底失守的消息,议事厅内,董卓手上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到地上,碎成两半,目瞪口呆呆住老半天。
董卓的喘息声在空旷的议事厅内回响,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涛汹涌,紧握着扶手,双眼赤红,语速缓慢说道:
“文和,文优,我军何以至此大败?
吕布、高顺、徐荣、张辽、牛辅,哪一个不是当世猛将?
我等以及联军的兵力,更是对方的数倍之多,为何最终却落得如此惨败下场?”
董卓的话语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绝望的挣扎,颤抖的声音透露出内心依然巨大的慌乱。
贾诩接过战报,看着上面的文字,脸色愈发苍白,豆大的冷汗不断往下滴落。
贾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太师,战局变幻莫测,胜败乃兵家常事。
魏贼虽胜,却也付出极大代价,兵力大减,元气大伤,短期内难以对我军构成致命威胁。
我等以陇山天险,另立关隘,足以成为我军新的防线,只要妥善布防,便可保一时安宁。”
董卓闻言,非但没有得到安慰,反而更加激动起来,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砸在案几上,震得案上的茶具跳起又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肥胖的身躯因愤怒而颤抖,声音也变得嘶哑而尖锐:
“安宁?何为安宁?凉州已失,那是我等根基所在,如今却落入他人之手!
此一大战,唯魏贼收获甚巨;天下诸侯皆也从中受益,唯吾等损失惨重呀!
兵力折损过半,根基之地失去大半,诸侯窥伺,这天下,还有何处是我等容身之所?
文和,文优,汝等可告知吾,该如何是好?!”
李儒在一旁,始终保持着沉默,他深知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默默观察着董卓与贾诩的反应。
而贾诩,面对董卓的质问,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贾诩闭目沉思片刻,最终缓缓开口:“太师,此败,非战之罪,实乃策略之失。
我等既欲一举消灭魏延,又欲顺手灭掉韩遂、羌胡,还欲取汉中、南阳,内部目标分散,最终却是顾此失彼,得不偿失。
忽略了战局的多变性,更未能充分预估黄忠的行军速度。
魏延小贼之兵马,为何能够如此神速?!”贾诩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停顿了一会,贾诩继续说道:
“吾观魏延小贼,行事风格稳打稳扎,凉州内部,亦需要时间彻底平定,短时必不会来攻。
借此喘息之机,修筑关防,痛定思痛,总结经验教训,重新规划战略,必能挽回败局。”
董卓听后,感到了一丝心灵的慰藉,沉默了许久,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不甘,也有无奈。
最终,董卓长叹一声,缓缓坐下,声音低沉而坚定:“
文和所言极是,此战之败,责任在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