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王府内,位于梨园旁边的一个小院子里,沐唯站在院中,嗅着空气中似有若无的淡淡梨香,听着身边花楹小小声的跟她说:“王妃还没去过梨园吧?据说梨园里的梨树都是王爷的师父亲自种的,占地面积足有两个初心殿大小,每每园里的梨子成熟时,管家都颇为头疼。”
“头疼?为何?”
“因为王爷的师父种那么多梨树,只是为了在梨花开的时候看上几日,他一个梨子都不吃的,管家得帮他处置了那些梨子。”
“……”
沐唯挑挑眉,心道梨花有什么好看的啊?
而后,她转头笑着冲花楹问:“这些也是血影告诉你的吗?”
花楹如实点头,点完就见自家王妃脸上的笑容深邃了几分,顿时心生纳闷。
那些本来就是血影跟她说的呀!
王妃怎么就笑成那样了?
寻思间,她听见沐风在不远处喊道:“妹妹,可以进来了。”
她忙搀扶着沐唯朝这院子里一个偏房走去。
凤衍已经与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对坐在了房内。
沐唯与沐风一道走进去后,在余下的两个位置上坐下了。
然后她粗粗打量了两眼那老者。
他鹤发白须,眉目
和蔼,周身书卷气息十分浓郁,一看便知是满腹经纶的学者。
待她打量完,相斐径直将一个玉佩放到了她面前,然后含笑缓缓说道:“老朽隐世多年,本不该在此时赴京来见衍王妃的,可老朽的人探查了多年都毫无进展的事情,却极为凑巧的在近来突然有所突破了,故老朽觉得……这许是天意。”
天意?
老天爷还能为了让他进京来见她,特意让他的人查到了什么线索不成?
沐唯心下腹诽着,面上的表情倒是十分恭敬。
毕竟眼前的人是先皇的老师。
若非有冤罪在身,当今皇上见到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
思索间,她拿起那块玉佩,心道这就是第四块玉佩了。
而后,她又听见相斐说:“当年老朽离京时,先皇与老朽说,那能够洗清我斐氏一族冤罪的证据,他已经交到可信之人手里了,在那个人将证据拿出来之前,老朽都必须隐姓埋名,远离京城……”
听到这儿,沐唯脱口问:“当时先皇手里既然已经有了能够洗清你们斐氏一族冤罪的证据,为什么没有直接替你们一族平反呢?”
“衍王妃有所不知,当时先皇的身体已经
有些撑不住了,朝中各派都在蠢蠢欲动,想要趁机扶他们各自看重的皇子坐上那把龙椅,而那时身为太子的当今皇上又始终没有表态要替我们一族平反,故先皇不想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冒险行事,毕竟若是一次平反不成,就再无机会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