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
冬嬷嬷匆匆去到萧玺芳身边轻声禀道:“娘娘,衍王殿下方才已经出宫了。”
萧玺芳听得狠狠一皱眉。
皇上今天找衍王进宫来,不是要通过衍王找到药王谷的人吗?
怎么这就放他出宫了?
狐疑间,她见秋嬷嬷匆匆从外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封书信,脱口便问:“何人给哀家的?”
秋嬷嬷朝冬嬷嬷看了一眼,附到萧玺芳耳边以仅她跟萧玺芳能够听见的声音禀道:“方才一个小宫女与老奴擦身而过时,碰撞了老奴一下,待她离开,老奴手中便多了这封信,信上写着太后娘娘亲启,娘娘您看……可要老奴帮您打开?”
宫里的宫女,竟用这般的手段给她一封信……
萧玺芳眯了眯眼,立刻就想到了那神秘人身上去,当即拂袖起身,“告诉皇后,哀家先回寿安宫了,此后与太子相关的任何消息,她都必须立刻派人去告知哀家。”
“是,奴婢等恭送太后娘娘。”
正殿里的宫人们在萧玺芳话音落下后,顷刻间跪成了一片。
须臾,回到寿安宫后,萧玺芳屏退了旁人,只留了秋嬷嬷在跟前,“秋儿你将那信念给哀家听听。”
“是。”
秋嬷嬷应罢,从
信封中抽出信纸,却迟迟没有开始念,且脸色还变得越来越糟糕。
萧玺芳看得有几分在意,沉了脸问:“信上写了什么?”
秋嬷嬷忐忑的合上信纸,呈到萧玺芳面前,“这信中称,柔妃娘娘在沐三小姐沐云暖身上用了一种名为仙容花的花液,那花液有毒,能让使用者容貌气质大变,与使用者发生了肌肤之亲的人则会变得狂躁疯癫,且无论医术多高明的大夫,都探查不出任何问题来……”
话末,秋嬷嬷因萧玺芳面上霎时生出了浓浓的杀意而跪地高呼,“娘娘息怒,这信中所写的,还未必就是事实啊!”
“此前那沐云暖在柔妃芷柔宫里住了一个月出来时,生出了怎样的变化,哀家与你都是亲眼看到了的,那怎就不是事实了!”
“可柔妃娘娘她素来心性淡泊,怎会突然之间行谋害太子这般大逆不道的事。”
“哼!她膝下有颇得皇上宠爱的八皇子,她定然是想替八皇子争得储君之位!”
萧玺芳怒不可揭的说罢,愤愤起身,“让人尽快找到沐云暖,哀家要让她跟柔妃对质!”
秋嬷嬷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是”,起身追上去问:“娘娘这是要去哪儿?”
“
芷柔宫!”
……
御书房。
元公公匆匆跑进去时,凤擎颇为不耐烦的拧了拧眉,“出什么事了?”
能叫元宝慌张成这样的,定然是大事!
“皇、皇上……太后娘娘前面在凤仪宫里收到了一封书信,而后她老人家回寿安宫待了不过片刻,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去了芷柔宫!”
“难道……”
凤擎心下一乱,急急起身往外走。
元公公入内禀报时,就已经让人备好了轿辇。
可他们匆匆赶到芷柔宫时,还是晚了一步。
柔妃已经被萧玺芳身边的宫人禁锢着跪在地上,被扇打得脸颊肿如猪头了。
且在凤擎踏入她寝殿的一瞬,还听见萧玺芳厉声喝骂,“你若还不招,就休怪哀家不顾念你有孕在身,对你用杖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