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凤衍,沐唯立刻想到了此前夜央年让人送入衍王府去的那几箱蛇,忙急急冲夜蝉问:“你在来我们沐侯府之前,可去过驿馆了?”
一听到‘驿馆’二字,夜蝉就回想起了此前看到的画面,小脸霎时惨白一片。
沐唯见状,又揣测着问:“可是驿馆里出了什么事?”
“嗯……”夜蝉心有余悸的点点头,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虽然还不知道,但有人往五皇兄他们住的院子里放了好多蛇,我当时一步出马车就看到了成堆被斩断了的蛇……”
“可有人受伤?”
因沐唯问这话时,相当激动的站起了身,沐钦锋父子三人都颇为在意的看向了她。
夜蝉则只摇摇头,说:“五皇兄身边的人身手都相当了得,并无人受伤。”
“那就好!”
沐唯松了口气,抚着胸口坐了下去。
那位爷当日说要把蛇还给夜央年,竟然真就放回了夜央年他们住的地方。
要是夜央年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
回头她得跟那位爷好好说说才行,免得那位爷日后又与夜央年生出摩擦!
此时皇宫内,御书房门前。
已在紧闭的大门外等了许久的凤衍,
在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两下隐隐有些微痒的鼻头后,声线慵懒的开了口,“皇兄既然如此忙,臣弟就先打道回府了,改日再……”
他话没说完,房门就开了。
凤擎面色阴沉的立在房门内,目光冷冷锁定在凤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上,“八弟该知道欺君的后果吧?”
凤衍以手掩面,懒懒打了个哈欠,不答反问道:“皇兄故意等了这许久才开门,还迎面就如此问,莫不是有人来皇兄面前弹劾臣弟欺君了?”
“你近日的言行,桩桩件件都透露着欺君,哪里还需要旁人来弹劾?”凤擎话落怒然一甩袖,转身回去坐下。
“皇兄定然是误会了什么。”
凤衍浅声说罢,轻轻敲了一下轮椅扶手,示意血影推他进去。
而后,他直接问:“皇兄可是听闻了我此前亲自送聘礼至丞相府,还陪沐唯去了城外狩猎场,认为我之前说不想娶她沐唯都是在诓骗皇兄?”
凤擎敛眉不答,似默认了凤衍所问,又似在想其它。
凤衍静等了片刻后,沉沉叹了一口气,让血影将一个锦盒呈到了凤擎面前。
在凤擎狐疑的盯着那锦盒看时,他不疾不徐
的说道:“皇兄该也知道,我体内的毒,每每毒发便会叫人痛不欲生,需得用镇痛效果奇好的麒麟血来麻痹痛觉。”
“看来这锦盒里面装的是麒麟血了?”
凤擎问罢示意元公公将锦盒打开。
元公公看罢后,因凤衍迟迟未答而替他说道:“皇上,若老奴没有认错,这锦盒里面装的,的确是麒麟血。”
在元公公话音落下后,凤衍才再次开口,“麒麟血极为罕见,千金也难求一小盒,但此前不久,沐唯却让人送了一大盒到我府上……”
听到这儿,凤擎眸色微动。
凤衍仿若未察,继续说道:“眼下我身上新伤未愈,旧毒又蓄势待发,若无麒麟血,只怕撑不了几日,故我才不得已在沐唯面前做戏。”
凤擎似是不信,“她沐唯哪来的那般多的麒麟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