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料。
这第二封信也不普通。
里面的信纸上画了一个莫名其妙又潦草简单的地图。
沐唯拿在手里翻来转去的看了又看,始终都没有看出那是何处的地图。
毕竟她这还是初次来白云寺,对白云寺寺内寺外的地形都不熟悉!
许是她翻来转去倒腾信纸的举动引起了那小僧侣的注意,小僧侣探头看了一眼后,指向一侧小道说:“施主沿着那条路出寺之后再看地图,就能看明白了。”
“谢谢小师傅。”
沐唯道完谢,转身的一瞬眼角余光憋见边上水缸里零星飘着一些玫瑰花瓣,灵光一闪,脱口问:“刚那些花瓣,可是清洗过后,才拿去喂羊的?”
“正是。”
“莫非……那也是玄因大师吩咐的?”
“是的。”
“……”
沐唯心下一震。
难不成那个玄因大师不仅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还能未卜先知?
不然他怎知那些花瓣有问题,然后帮了她?
震惊过后,她领着花芷花楹二人匆匆沿着小僧侣指的小道出了白云寺。
如小僧侣所说,她站到白云寺那处后门再看地图时,瞬间就看懂了。
两刻钟后,白云寺后山山顶上。
沐唯立
在一临崖而建的凉亭外,难掩激动的看着凉亭内背对着她坐在蒲团上的白衣僧人。
那就是玄因大师?
从背影来看,的确不像是已过百岁的老人……
突然,白衣僧人站起身,捻着佛珠转向她。
他身形高大,面目俊朗,气质超凡脱俗,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说他是得道高僧,她是信的。
但要说他是已经年过百岁的高僧,那就有些难以置信了。
毕竟他怎么看,都不可能超过三十岁!
不知是不是窥破了她的心思,白衣僧人唇角微微上扬,以带了几分笑意的声音问:“施主可听说过君家?”
“君家……”沐唯身边并无君姓之人,但她仔细想了片刻后,却突然想起了一个名字来,还喃喃念出了声,“君玄……”
“看来施主已经看过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了。”白衣僧人意味不明的说罢,去到一侧石桌落座,“施主请。”
“大师认识家母?还知道她留了些什么东西给我吗?”
“……”
白衣僧人笑得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贫僧的确认识你母亲,但贫僧非神人,无从得知她究竟留了什么给你。”
沐唯自然是不信的,“大师谦
虚了,大师若非神人,哪里能画得出先前让弟子交于我手的画像,且大师还未卜先知的让白云寺中的僧侣助我逃过了一劫。”
“那并非未卜先知,而是有人事先告知了贫僧有人今日要在寺中惹杀戮,贫僧不想佛门圣地沾染血腥才做了那番安排,至于我给你的画像……”白衣僧人略作停顿,再启口时道:“贫僧本名君玄,法号玄因,乃第三任玄因。”
“第三任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