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让他们始料不及的是,拓跋香儿在走到那位置前面后,却没有立刻落座,而是笑吟吟的看向了沐唯,“沐大小姐可愿移过来与我同坐?”
“……”
沐唯眨眨眼,一脸狐疑的看去。
就听拓跋香儿又说:“这位置左靠太子,右靠衍王殿下,虽是极好,但他二人都不是能与我说话闲聊的人,所以我想请沐大小姐坐过来陪我说说话,不知沐大小姐可愿意?”
沐唯倒是想说不愿意。
但众目睽睽之下,今儿的主角盛情相邀。
她根本就没法儿说出那‘不愿意’三个字!
为此,她转头询问凤麓,“殿下可介意我坐到你旁边那位置去?”
“左右都是在我旁边,你去吧。”
“是。”
沐唯轻声应罢起身时,立刻有宫女过来帮她替换杯盏。
但她落座后,还压根儿就没有碰过面前的杯盏……
因此她坐到太子右侧那位置后,若有所思的瞧了一眼被推放到了旁边拓跋香儿位置上的杯盏。
乍看之下,毫无差别。
细看才会发现杯盏上的花色稍有不同。
因她心里早已认定今夜皇后选在凤仪宫给拓跋香儿过生辰是别有居心,就隐隐觉得拓跋香
儿的杯盏有问题。
这时,在她之后落座的拓跋香儿突然扬起笑脸小声问她:“沐大小姐可是喜欢我面前这杯盏的花色?”
问完,拓跋香儿也没给她答话的时间,直接就动手把她们面前的杯盏互换了。
这让沐唯颇为纠结。
心下觉得拓跋香儿的杯盏有问题的想法更甚了几分。
而她旁边的凤麓则立刻就与上首皇后对视了一眼。
但皇后丝毫都没有露出异色,面色如常的看向了跪在殿中的两位太医,“你们刚刚是在给沐唯诊脉吧?”
“是。”
两位太医异口同声的答完,皇后又问:“她情况如何?”
这一次,那两位太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颇有默契的转头对视了起来,似在无声的商讨沐唯的脉象。
见状,皇后又启口说道:“近来有关沐唯身染重症的消息不仅在京城里头传得沸沸扬扬,宫里头也是几乎人尽皆知了,而她不过数月就要嫁入东宫,未免影响东宫的子嗣,你们务必在她出嫁前将她治好才行!”
“这……”
其中一个太医欲言又止的看向上首,半晌又看向了沐唯。
沐唯心里有数,面上却现出了几分急色。
上首皇后随那太
医看了她一眼之后,才又启口问:“莫不是她情况很不妙?”
那欲言又止了半天的太医这才说:“光看气色,沐大小姐倒不像是染上了多严重的病症,然她的脉象却十分的糟糕,但老臣眼下也无法立刻断言,需得确诊过后才能下定论。”
“要如何确诊?”
“由太医院众人轮流替沐大小姐请脉后,商讨一番即可。”
“那便去将太医院里今日当值的人全部叫来。”
“是。”
那太医应罢退后几步,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