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奴才婢女都露出了喜色,这些菜平时都吃不到,何况还在这种事情。
“奴才(奴婢)谢公主恩典。”
黑夜中,一辆马车悄悄出了城,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沿路而去,到处都是灾民。天太冷,都靠在了一起取火保暖。架起的火光清晰的印着每个人消瘦蜡黄的脸庞,她的心沉了又沉。
黎简平淡的道:“今年入秋南方大旱,农民几乎颗粒无收。当官的又征缴粮食,百姓们找不到食物,只能朝着禹州城逃难,却被告知禹州封城的消息。”
“朝廷赈灾粮迟迟未到,百姓坐着等死,对朝廷唉声怨道。这一场饥荒,不知死了多少人。”
听到黎简说完,她的手心惊出了冷汗。如果有人乘机挑唆百姓,众人一反,皇室危矣。
仔细一想,这件事收益最大的人,当属傅长宵了。莫非,这全部都是他的计谋?
又过了很长时间,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黎简掀开帘子下了马车,伸出手准备扶她。
慕锦华稍一迟疑,就把手搭了上去,借着力下了马车。
掌中的小手小巧柔软,他的心底仿佛是烙了一块铁般灼热起来。为了方便,她带着幂离,夜风一吹,那幂离随风晃动。正是因为知道那幂离下倾国倾城的容颜,这一片轻纱更显诱惑,挠在心头,痒痒的。
直到那只手抽了回去,掌心一凉,只剩下遗憾。
慕锦华注意力都在苏府上,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在外面看来,苏府就是普通的府院,谁会与那鼎鼎有名的苏沪联系在一起?
这时,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叟,笑眯眯的道:“公主可算到了,老爷已经等了许久了。”
她莞尔,“福伯,你身体还是很硬朗。”从她有记忆起,福伯和黎简就跟在苏沪身旁。别看福伯只是一个管家,就连苏沪都对他有几分敬重。
当年苏府先祖追随黄太祖打*山,这福伯也上过战场,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福伯笑容更大了,“公主别打趣老奴了,外边风凉,快请进吧。”
进了里面,才发现苏府大有不同。处处精致别巧,倒有几分*南之乡的韵味。
进了前厅,一眼就看见首座上忙于左右手对弈的男子,时间仿佛从未从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老爷,公主来了。”福伯说道。
苏沪抬起头来,目光在那道倩影上聚焦了一会儿,才对她招招手,“过来陪老夫下盘棋。”
“好。”之前想过种种见面的场景,唯独这种倒是让她放松不少,脚步轻快了许多。
苏沪对门边的人道:“你们两个都下去吧。”
隔着幂离看棋盘有些模糊,慕锦华干脆把幂离摘了下来,神色自如的坐到了他的对面。
苏沪回过头刚好看见她拿开幂离的样子,手一抖,桌上的棋盅砸到了地上,黑子掉了一地。
“舅舅?”她心头不喜,纵使那个人是自己的母后,也不喜欢别人总是把她当成了她。换成任何一个人,总是被当做替身,也会不喜吧?
苏沪回了神,无力的靠在了椅子上,“像,真像。”除了她夢的那年,他就再也没有失态过了。
“我真的很像母后吗?”她问。
“像。”
小时候她只是瞥过一眼画像,为此还被父皇训斥责骂了一顿。说实话,她都已经记不太清了。
抿唇,秀眉微蹙,昭显主人此刻的心情。“可我不是她。”
苏沪朗声大笑起来,“是,你不是她。有时候我总在想,为什么文静如瑄儿,会生出你这样鬼灵精怪的假小子来。”
无意中想到木老的话,她耳根红了,跺了跺脚,“舅舅,你怎么可以把那些糗事说给别人听?”
“木老头见到你了?”他问,语气十分笃定。
他这是变相承认了?慕锦华咬咬银牙,“那时候我才两岁。”
苏沪见她炸了毛,不再逗弄她。这丫头记仇得很,把她惹毛了到处惹事,还得他收拾残局。“禹州城如何了?”
转移话题是吧?慕锦华哼了哼,抑制冲动,转念一想,她现在还要求他,把他诓骗到京城,报仇的机会不是更多吗?
一大一小两只小狐狸干瞪着眼,谁也不肯退让。
福伯端茶进来,就看见两人争锋相对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老爷还是喜欢和以前一样逗弄公主。”
他加重了以前两个字,苏沪心里顿时抖了抖。那一次他惹急了她,直接被她跳上来拔了几根*子,现在想想下巴都还疼。
于是,他扬起了笑脸,问道:“华儿,禹州城局势如何了?”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