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虎涯草,终于采下来了。”
要不是不能自如的活动,张清源真想拿着虎涯草在地上跑几圈发泄1下。
药到手了,他们也该上去了。
张清源把虎涯草勾到自己怀中,绑好确认了它不会坠落之后,就沿着绳子1点点的往上面爬去。
途中,他担心钟承的绳子会撑不住,也把自己身上的绳子勾了1些往钟承身上套。
他们并排往上攀爬着,尽量保持着匀速,这样但凡1方有了什么突发情况之后,另1方也好及时赶过去支援。
压力给到了上边拉扯着绳子的齐南。
虽然钟承他们正在1点点的往上爬,但底下越用力拉扯着绳子,绳子断裂的速度也就越快。
眼看着绳子快要断完了,她死死地握住了断裂的1段。
怕绳子在手中打滑,她还往右手臂上死死地缠绕了几圈。
绳子在她手中越勒越紧,而她的手心也被勒出了1道道的血痕。
再这样继续勒下去的话,她都怀疑自己的手就要被这绳子给斩断了。
还好,钟承他们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近了,再坚持1下,他们1定可以带着虎涯草平安归来的。
“齐南,松手!我不会有事的。”
钟承已经快到涯边了,看着齐南的手掌正在滴着血,那1刻他的心也如刀绞,整个人险些乱了方寸。
“不行,绳子已经断了,它承受不住的,别给我废话,使出你全身的力气来,有命下去,就得有命上来。”
齐南也是个犟种,不看着他们两个平安落地的话,她就是死也不会松手的。
“哎呀!你们两个年轻人真是1个比1个虎,行了,小南,你把手松开吧,我把自己身上的绳子绑了1些在他身上,现在只要我身上的这些绳子不断就可以了。
不要担心,我们马上就可以上来了。”
张清源都拍着胸脯保证了,齐南也才彻底的放了心。
只要能够有个安全保障就行,今天他们3个人是1起出来的,那晚上他们3个人就得1起回去。
齐南彻底松了手,钟承那边的身子晃了晃,但很快就恢复了平稳。
他和张清源就这样1直往上爬,终于爬回了最初的起点。
“行了,这下你该放心了。虎涯草到手到手了,咱们也彻底大功告成。”
张清源只顾着高兴了,抱着自己的虎涯草爱不释手的清理着。
而齐南此时有些精疲力竭了,毫无形象的坐在涯边的石头上。
说出来的话都轻轻的,“只要你们没事就好。”
“你的手!”钟承1上来就上前拉着她的手查看了起来,“怎么这么傻,早点儿放手,也不至于把手给勒成这样子啊!”
钟承觉得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齐南受伤也是因为他,要不是她发现绳子的问题发现的早的话,恐怕现在的他已经直直的坠入悬崖、尸骨无存了吧。
“放手了你不要命了?就是点儿小伤,待会儿抹点儿药,以后好好的养1养就行了。
只要我们都没事儿就行,这采药过程太艰险了,看来这采药人还真的是拿着自己的生命在采药啊!”
齐南故意引开话题,想着休息1会儿就启程回桃源村。
毕竟现在天色不早了,不抓紧赶路的话,他们就得摸黑回去了。
这山间的路可不能和梁城的大道相比,谁知道晚上会不会遇见什么猛兽。
而且现在她身上受伤见了血,肯定有血腥味在空中蔓延,这对他们来说很不利。
张清源也注意到了齐南的伤势。
连忙放下手中的虎涯草,在自己的背篓里面寻找起药品来。
“小南,你这伤口勒的深,可不能大意了。小承你先给它用清水简单的冲洗1下,我来准备药品给她包扎。
回去之后1定要好好养护着,不然还真有可能留疤。”
他先是给齐南的伤口上撒了1些药粉,然后又从背篓里面拿了几朵之前采集的黄藤花,在石头上面碾碎成药泥之后,把它厚厚的覆盖在了伤口之上。
最后找了几片干净的叶子,在外层裹上几层纱布,严严实实的把齐南的两只手给包扎了起来。
齐南看着自己被包的像粽子1样的手十分无奈,这下好了,跟失去双手差不多了,什么都做不了了。
“咱们回去吧!”药材采集完成,张清源说话都轻快了许多。
3人背着小背篓,沿着他们来时的道路往回走着。
夕阳西下,他们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最后消失在了林间。
回到桃源村的时候,吴婶儿和余千阳连忙在屋后把他们引进了屋子。
“师傅,你的手怎么了?”余千阳看着齐南的手被裹成这个样子,推测她可能是受了重伤。“不是去采药吗?难道遇到了什么劫匪!”
“这是怎么回事啊!”吴婶儿也注意到了齐南的伤势。“姑娘的手最是重要了,要是留下了疤痕可怎么办?到底的怎么了?张大夫不是和你们1道吗?怎么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们现在是真为齐南着急担忧着。
齐南和她们简要的解释了1番之后,吴婶儿连忙让齐南去休息1会儿,然后盯上了自家的老母鸡,想着要宰1只鸡好好的给齐南补补。
抓鸡的任务落到了余千阳身上,这还是他从小到大,第1次帮吴婶儿做这样的事情。
常年的静止,让他的行动不再似儿时那般敏捷。
他在后院里面撵着鸡,弄得鸡飞狗跳着。可他并不觉得烦躁,反而还觉得有趣。
尤其是他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的靠在柴堆上面大喘气的时候。
那时候他才十分真实的感受到活着的感觉,1呼1吸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看着那些活蹦乱跳的鸡,他明白自己也恢复了1些青春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