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宁摁熄烟头扔进一旁垃圾桶,往里面抬了抬下巴:“是不是在打赌,跟我要联系方式?”
琳琅笑笑,手一伸,“那你给不给。”
他点头,把手机递到了她的手上。
里面的女同学开始惊呼。
由始至终,琳琅面带微笑。
可是程时宁看见,她在他的手机界面上输着:我很抱歉,那晚上不负责任。
程时宁把手机拿回去,对她说,“找个地方坐坐。”
琳琅拒绝,“可能不行,下午医院有手术,算成绩的。”
“我等你到晚上。”
“时宁哥,你不像缺女人的男人。”
她说出了自己认为最不要脸的话,“静姝是你的面子,面子之外,有的是女人会主动爬到你的床上。我爬过一次可以了,没有以后了。”
程时宁看着她。
他表情很平静,很冷静,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说这样一些话,因为赵琳琅就是这么一个冷漠的人。
他是商人,他学过心理学,赵琳琅大概算是他认识的人里面,最没有良心的人。
但他还是硬逼自己来了这一趟。
他说,“我等你到晚上。”
说完强势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拨了自己的号码。
等手机上有了来电显示,他挂掉,储存了她的号码,“等你到十二点。”
琳琅笑得很轻浮:“我要是不来呢。”
“那我走。”他说。
那天下午,赵琳琅上完自己的课,又去上了别的教授的课。
她不会去见程时宁的。
有那么几秒时间她好像恢复了正常人的思维,她恨自己自私,恨自己毁了静姝的完美。
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国了。
就在那天晚上,南肯辛顿发生了一场重大车祸,而琳琅代替同学跟了几台手术,教授夸她有天赋,是这一届最优秀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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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五年时间好像弹指间就过去了。
这是赵琳琅留在马德里的第三年。
如今,她已经是非常出名的心内科医生,虽然年纪不大,但她在心血管专科尤其是射频消融术这个领域已经算得上权威专家。
五月底,国内来电话,周冉告知她奶奶病危,想见她最后一面。
离家这么多年,琳琅很少和奶奶联系,她知道奶奶心里一直有个遗憾,那就是她的亲生父亲走得早。
琳琅交待好马德里的工作,于六月初踏上回国行程。
没有直飞航班,得在港城转机。
那天,琳琅在候机厅再次见到程时宁。
一别五年,他早已接管博宇集团身居高位,而他的未婚妻,也是享誉国内的金牌律师。
在琳琅转身的时候,正在接受记者私访的程时宁,视线胶着在了那道瘦小背影上。
他认出了她。
一别经年,他们不再是过去的样子。
程时宁就记得,赵家的那个琳琅,从小不爱讲话,有自闭症,人一多就爱哭。
也不知道成年以后的她还会不会这样。
听说,在马德里当了很优秀的心内科医生。听说,医术很高明。
他收回视线,接受身边这个记者的下一个问题。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