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扣住安君弦的肩膀,把这看着就情绪不稳定的神经病扯开,冷声斥了句:“醉鬼一边站着!”
她过去轻轻握住高正义骨折的手,摸了摸骨头情况,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卸力骨折,那她可以当即给他接上,可没想到安君弦就是脑子不正常,直接把人手骨给捏裂了,够狠!
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安君弦一副我醉了我很无辜的神态,被叶蓁一凶还很委屈,“蓁蓁……我都没扯你的手,他凭什么扯……”
高正义听他这样说,脸都白了,慌张摇头:“我没,我没,就是一时情急扯住了叶厨神的手腕,不是手,我也不敢冒犯,是我喝醉了……”
“你不用理他,我送你去医院。”叶蓁刚把人扶起,就看见了往这里走来的徐龙。
“怎么了这是?”徐龙看情况不太对,就赶紧过来问了一句,目光定在手腕红肿的高正义身上。
“我不小心摔倒,手骨折了。”高正义可不敢说受伤的真相,看都不敢看安君弦一眼。
徐龙看到高正义通红的脸颊,拍拍他的肩,“看来是喝了不少,宴会也快结束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小叶,这宴会可少不了你,高正义的事我来处理,你和君弦回去吧!”
作为宴会的负责人,徐龙说这话无可反驳,叶蓁就颔首:“那就麻烦徐大哥了。”
听到能离开了,高正义几乎是想落荒而逃,可惜他充斥着酒精的身体不太听使唤,还是被徐龙扶着才离开。
叶蓁洗了把手,看也不看靠墙的男人一眼,就要离开。
却被他冷不丁伸手扯住了手腕,正是刚才高正义所扯住的位置。
“放手。”叶蓁冷冷吐出两个字。
“看在你替我挡酒的份上,今天我不想和你动手。”
男人的手心很烫很烫,身体的反应似乎在诉说着他是真醉了。
安君弦的胸膛轻撞了下叶蓁的背,灼热的气息夹杂着酒味将她包围,“我要站不稳了。”
在他倒趴在她背上之前,叶蓁已经眼疾手快把他按在了墙上支撑着。
这次发现他的眼底已经洇出血丝,透露出几分陌生的感觉。
见叶蓁距离这么近的看他,眼中只有他一人,哪怕致命部位被扼住,安君弦心里却萦绕着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他享受似的眯了眯眼,眼神很是迷离,反扣住脖颈上的手,呢喃道:“用力……”
叶蓁手一抖,差点就忍不住把手中的颈骨折断,脑海中不断循环告诉自己,这是和平世界杀人犯法。
若不是她见多了男色,早就免疫了,怕是会被安君弦现在这幅浪荡样子给诱惑,可惜的就是他使用魅惑的对象是她。
“安君弦,你醉酒了会犯病?”
叶蓁已经把手抽了回来,可他就像打蛇随棍上,在要倒向她,又被她伸手按在墙上时,他手又缠了上来。
“唔……”被叶蓁的手一触碰到身体,他就低吟一声,喑哑撩人,性感到让人气血直涌到鼻尖。
别说女人挡不住,就是男人也挡不住,他就是有男女通吃的本钱。
<divcss=tadv>叶蓁咬牙,她快忍不住了,真快忍不住想抽死这奇葩玩意了!
似是感受到了叶蓁的怒意,安君弦就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他抬手将她耳边那缕落下的碎发拢在耳后,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脖颈。
他忽然笑了,笑是妖冶的,还带着一丝痛苦的渴求,漆黑的眼睛深深盯着叶蓁,低沉的嗓音满是欲望压抑:“快用力掐我……往死里掐……你不是厌恶我么……”
叶蓁面上闪过一丝诧异,她预判的安君弦是施虐一方,没想到他竟是受虐一方?
对上那双清凌凌的圆润美眸,安君弦直觉心中刺痛的厉害,泛着一股酸涩不可言的巨大失落。
男人幽黑的月眸异光闪逝,喘息间都带着一股亲昵的渴望:“抽我也可以……扇我巴掌呀……不喜欢?那皮带……或者刀……”
以防再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词汇,叶蓁把人往前一扯,然后抬手挥了过去。
男人眼底的欢喜刚浮现,就两眼一黑,被一个手刀劈晕了过去。
这变态玩意居然是俩崽的生父,叶蓁不禁担忧俩崽崽的遗传问题,必须加强教育了!
叶家。
自上次情绪过激晕倒后,柳静兰就再也没见过叶盛了。
叶骏德这次是真动怒了,手段强硬得分毫不可撼动。
柳静兰连儿子现在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也怒不可遏,可这几十年她早已学会了收敛。
她不再问一句叶盛的事,在叶骏德对她看管松懈后,拿到手机的柳静兰果然发现连手机卡都没了,她就算是想打给叶盛也没法打。
不过她的目的并不在此,拿到手机第一件事,柳静兰就是搜索叶蓁。
叶蓁这两个字一搜索,就出现很多词条,近来热度最高的是烹饪大赛。
柳静兰由最近热度开始看,在看到视频里那个姝丽清绝的人儿时,眼泪倏然就落了满面。
这就是她的女儿啊,好似画中九天玄女,她都不敢认,不敢认啊……
柳静兰顾不得擦泪,因为泪一直在流,她循着时间,看到了直播间。
在看到两个粉雕玉琢的三岁孩童时,柳静兰又是一阵呜咽,她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啊……
当叶鸿禧的身影出现时,柳静兰怔怔看着那苍老的面容,眉眼间依稀能看到他少年时的影子。
他怎么就老成这样啊,老到和现在的她站在一起就如两辈人……
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颤抖,柳静兰眼前一片模糊,嘴唇都咬出了血。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上午,或许是一天,柳静兰看完了直播间的每一个视频回放。
这就是她的女儿,比她这个母亲强太多太多了,这才对,这才对啊!
柳静兰当年被老爷子保护的太好,她心不在家族企业上,只想吟诗作画,可等后悔的时候再也来不及了。
这世上没谁能靠得住,能靠一辈子,尤其对女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