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未改完,请谨慎观看)
瓦尔特想了想,说道:
“黄泉小姐,换我来为你分享一个故事吧。
在我的故乡,有一个男人,在世界面临难以愈合的伤痛之际,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将世界上所有人的梦编织在一起,将人与人的梦境彼此连缀,在以己身背负。
他由此创造出一名巨人,一位精神的亚当。
从此,那巨人立于天地之间,成为整个世界存续的支柱。而作为代价,那些难以前进,无法前进的人,他们将永远失去未来。
他们沉眠于没有灾难和普通的梦里,在男人创造的理想乡中度过安然一生。
而精神的亚当会因这些人不愿醒来的愿望变得坚不可摧。”
黄泉平静道:
“但如今你却站在此处,这也就代表那个男人失败了。”
瓦尔特解释道:
“因为人们总要走向未来,纵使人性的弱点让他们驻足停步,但在真正无法前行的时候,人类一定会试图拯救自己。
而那个男人,他也从来不是失败者,他与那世界的每个人一样,将人性的可能铭记于心。
他是神话中的逐日者,向天飞翔并已坠落,迎来自己最终的胜利。
他高高升起,只为来到太阳面前,那是没有任何人曾经到达的地方。
他将因之融化,陨落大海。而在那之后……
将有无数的人越过他的身躯,飞上更高的天际。”
黄泉笑了一下,道:
“很符合无名客的开拓精神,谢谢瓦尔特先生。
我知道你想确认什么?宇宙中有着无数相似却又相异的世界,在这些世界中,也有无数相似却又相依的人。
我也曾踏上旅途,在不同的世界邂逅容貌相似的故人,目睹他们的命运行过似曾相识的轨迹,所以我会告诉你。
尽管不完全相同,但你所描绘的这个故事,它和我的过往重叠在一起。
而在那深不见底的梦中,我结束了那个男人的生命,独自一人。”
“……”
“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我的故乡也未能像你们的世界那样幸运。”
瓦尔特有些伤感道:
“我很遗憾。”
黄泉安慰道:
“没关系,如果这能消解你的疑虑,我不介意。”
瓦尔特不甘疑惑道:
“但我仍想知道,在那巡猎的表象下,黄泉小姐,究竟是哪一种力量驱使着你独行至今?”
黄泉平静道:
“瓦尔特先生,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先继续刚才的话题。”
瓦尔特点头答应,黄泉继续道:
“我很喜欢你的比喻。
诚然,鸟儿生来就会飞翔,但在遥远的曾经,他们的祖先也只得从地面仰望高天。
他们看见那遥远的来自天外的光芒洞穿云翼,普照大地。
于是,一次又一次,一代又一代,鸟儿们展翅高翔,试图触碰天顶,只因太阳就在那里。
那么,如果当最后的鸟儿终于飞上天际,却看见光芒的尽头并非太阳,而是漆黑的大日。
那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要向光而行?”
另一边,现实白日梦酒店……
电话响了有一阵了,黑天鹅深吸一口气接通了它:
“好久不见啊,在匹诺康尼玩得还开心吗?黄泉!”
这声音不是先前那位康士坦丝,是她的同伴?
黑天鹅听到电话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心想。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又在打什么主意,但我的子弹马上就会找到你们。
在那之前,你最好赶紧在匹诺康尼找个棺材铺,让老板留一副质量好的给自己,冒牌货!”
冒牌货原来如此,他把我的行踪带给了另一个在追踪黄泉的人。
黑天鹅恍然大悟。
“你是谁?”黑天鹅想明白后开口问道。
那男声诧异道:
“啊?我打错了,宝了个贝的,你又是谁?”
“我是流光忆庭的忆者。”黑天鹅平静道。
那人嘲讽道:
“哼,不错,我就喜欢这种硬茬,你是那个冒牌货的保镖还是别的什么人?
算了,无所谓,我也会留一发子弹给你的,洗干净脑门等着吧。”
黑天鹅依旧平静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认识黄泉那个巡海游侠,对吗?我有事要问你。”
“要我帮你写遗嘱?可以,说吧!”那人爽快道。
黑天鹅否定道:
“不是什么遗嘱,我只想问你,她究竟是如何变成巡海游侠的?”
“哼!”
“她根本不是猎的命途行者,你才是,对吗?告诉我,黄泉究竟是什么来头?”黑天鹅平静问道。
那人听了哈哈大笑道:
“可以啊,没想到是友军,他宝贝了个腿呢,看来我真是撞大运了。
我马上就到匹诺康尼了,忆者,去买瓶阿斯德纳白橡木,温好,敬你一杯。
那女人的过去?没人知道,但如果你要的只是个简单的答案,可以,你最好找张椅子垫在
那个叫黄泉的女人——是个不该存在的令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