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不想先走,那就和我一起走。”
独孤新月大喜,低头在丈夫脸上亲了一下,“这就对了嘛!”
李邺心中一荡,顺势搂过她的腰,独孤新月连忙低声道:“晚上呀!现在仆妇丫鬟都会听到的。”
这时,侍女端着茶进来了,李邺笑问道:“从长安跟来的仆妇还有多少?”
“还有七人,其他几人适应不了这里的气候,我已经让他们回去了。”
一般人家的家仆有两种,一种是合约式,一种是家奴式,像裴三娘府上的家仆基本上都是合约式,按月付工钱,期满就走人,如果主人去外地,他们就会解散,那一笔遣散钱回家。
而李邺府上的家仆主要来自独孤府,基本上都是没有人身自由家奴,一般主人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
但这一次却反过来了,这次裴三娘举家去襄阳,她所有的家仆都愿意跟随她一起走,原因是大家都听说安禄山要造反,觉得关中不安全,都想去南方,那些侍女丫鬟的父母都要求孩子跟随主人去南方。
独孤新月来河西,家奴们都回了独孤府,只带了十人和她同行,还有一个乳娘是特殊情况,实际上只有九人,其中三人前两天已经回去了,只剩下六名侍女和一名乳娘。
李邺算了算,人不多,如果能和他们一起走就一起走,实在不行,就托大舅派人送她们回关中。
吃罢午饭,李邺找到了李泌。
李泌没有跟随去襄阳,留在了张掖,这几个月他暂时在甘州州学任教。
甘州州学就裴府不远处,李邺很快找到了李泌,李泌埋头正在给学生批阅试卷。
李邺站在门口半晌,李泌抬头见是李邺,哑然失笑道:“我还以为是哪个学生来求我高抬贵手。”
李邺走进房间,坐下笑道:“甘州的学生比长安学生如何?”
李泌笑道:“书法和文笔方面的基础差一点点,但思路开阔,感觉言之有物,这次我布置的考题是西域贸易,每个学生都说上几句,我一直以为张掖的粟特人是没有西迁的原生民族,现在才知道,他们还是从河中过来的,只得来得早,两晋南北朝时代就从河中过来定居,只是和汉人打交道的时间很长了,所以才和现在的粟特人感觉不太一样。”
李邺笑道:“你这个题目对他们太简单,你应该出一个大唐是否会有人造反,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这里山高皇帝远,消息闭塞,大部分学生不可能知道幽州的事情。”
李邺笑了笑又问道:“河中军有消息吗?”
李邺不在甘州,他让李泌负责和河中联系。
李泌取出一份鹰信,递给李邺,“这是三月初收到的北庭发来的鹰信,河中军已经抵达庭州,半个月过去了,我估计再过几天就能抵达甘州了。”
李邺看了看鹰信,是独孤峻发出的,八千河中军带了两万头骆驼,那速度就不会太快,李邺心中算了算,应该在三月底左右抵达甘州。
李邺沉吟一下道:“我感觉安禄山造反就是这个月了,一旦安禄山造反,朝廷肯定会全面加强关中防御,我有点担心,到时我们可能无法借道穿越关中。”
李泌笑道:”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其实可以解决。”
李邺大喜,这个过境问题让他很头大,没想到李泌居然能解决。
他连忙问道:“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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